隸天見狀亦是輕歎一聲,幽幽道:“雲翼為護教捐軀,乃是我蔑天教之大賢,今後這仇,我也自會向那群中土人討來,隻是眼下乃是非常期間,切莫因私交而誤了大事,你可明白啊?”
隸天見楚茗一臉剛毅神采,也不在多言,擺了擺手錶示楚茗退下,楚茗見狀行了一禮,便回身拜彆了。
南疆,烏鐸。
見星寒話中帶刺,幽雨升亦是冷哼一聲,冷冷道:“此番南疆之事,乃是我八教同心同德之舉,星寒仙子你此時口出此言,莫不是成心教唆嗎?”
這幾日戰事,尤是那冽風穀傷亡最是慘痛,各大掌教的領軍之人也明白玄凝大要上是再主戰,實在是想要速戰持久,減少喪失。隻是其他各派各懷心機,又豈會等閒采取玄凝的定見。
八大門派與蔑天教已在此地苦戰了數日,開初兩邊還隻是摸乾脆的比武,待到後幾日,便已經演變成了存亡相搏,亂戰之下,稍有不慎便能夠當場死亡。雖說存亡之數在戰前都已經有了預感,但畢竟修真之人亦是凡人,看著身邊的師兄弟們喪生南疆,又怎能不心生憤懣。
烏鐸鎮廣場之上,隸天與楚茗二人正在扳談著甚麼,彷彿是正在為接下來幾日與八大門派的決鬥做著籌辦。
接連幾日下來,八大門派與蔑天教都不約而同的挑選了臨時停戰,隻不過烏鐸已經被八大門派團團圍困,內裡的蔑天教之人想要撤離,已經難比登天。
楚茗聞言亦是心頭一陣奮發,拱手道:“弟子明白,這烏鐸鎮有很多構造暗道,我已經安排弟子將受傷的師兄弟們偷偷轉椅到了不遠處的密林中安息,想必那群中土人也不會等閒發覺,您且寬解便是。”
隻見楚茗一臉倦意,彷彿是連日來的戰事耗損極大,她左肩之上還纏著一段紗布,明顯是與敵手比武時掛了彩。隻是礙於隸天在此,楚茗亦是不敢失了禮數,拱手道:“尊使,眼下我教眾傷亡慘痛,幾日大戰下來,不但折了幾位供奉、長老,就連徒弟...徒弟他也....”
隸天見楚茗的情感已經穩定下來,便緩緩道:“接連幾日,那中土人都不吝代價猛攻我烏鐸,固然此處陣勢極佳,但對方彷彿是妙手儘出,就連八大門派的掌教都親身上陣,申明那群狗雜碎是想要一舉拿下烏鐸,直逼總壇而去。我已經修書一封,讓常平轉交與教主,想必過未幾時便會有援兵到此,你現在要做的便是將受傷的弟子儘快轉移,另有,那些怕了中土人的弟子,你也要奉告他們,隻要有我隸天在此,他們就休想攻占烏鐸。”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讓本來甚是調和的氛圍變得突然嚴峻起來。
楚茗聞言趕快定了放心神,緩緩點頭道:“尊使經驗的是,是我失態了。”
楚茗趕快擺手道:“尊使嚴峻了,楚茗甘為我教鞠躬儘瘁。”
隸天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和聲道:“不錯,雲翼他果然教了個好門徒,他在天有靈,也應當能安眠了。”
話到嘴邊,楚茗俄然想到鷹雲翼身故之事,不由又是一陣哽咽。
駐地主帳中,八大門派領頭之人各自落座,商討著接下來的打算。
“兩位,且聽我一言。”隻見是皇甫謙站了出來,緩緩道:“現在情勢龐大,我們內部怎能再生嫌隙。我覺得幽掌教所言有理,那烏鐸實在是易守難攻,冒然開戰,說不定會中了仇敵奸計。當然,星寒掌教與玄凝老弟所言亦是在理,幾番大戰下來,冽風穀與落花宮喪失最為慘痛,我劃一氣連枝,亦是非常不忍。我看不如如許,一旦我們籌議出個打擊烏鐸之法來,我仙蓬嶼願打頭陣,不知在坐的幾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