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密林深處。
見段木涯不語,慕容紫苑便持續道:“段木涯,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自從我到了蔑天教後,固然平白無端喪失了很多影象,但總感覺我與你之前,必然不是純真的你有負於我這麼簡樸,何況我出身天琴院,固然被門下弟子讒諂,流落到了南疆,但龍嬴也必然怕我有朝一日會反噬與他,故而我將你帶回蔑天教之時,便是他取我性命之日了。”
慕容紫苑聞言一怔,幽幽道:“段公子,你可知這南疆深處,有一到處所名喚魔神塚,據傳那邊便是刑天先人將刑天的屍身安葬之處。相傳刑天先人一共有三支,你段氏一族乃是此中一支。隻是日星鬥轉,千百年來,其他的兩支刑天血脈早已渺無訊息,剩下的段氏一族也在十數年前俄然滅族。自亂石崗一彆,公子身上不但魔氣大增,這麵上的火紋也彷彿是刑天之印初顯。那魔神塚裡,我想應當有段公子你想要的東西吧。”
段木涯與慕容紫苑不期而遇。
慕容紫苑見段木涯應允,緩緩點頭道:“既然段公子應允,那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往那魔神塚去吧,省的再被其他蔑天教之人盯上,到時隻能是徒增費事。”
慕容紫苑聞言冷哼一聲道:“難堪與我?如果我將你帶回了蔑天教,到時,也便是我的死期了。龍嬴為人細謹,眼下兩邊開戰,他是決計不會留我活路的。”
“你走吧。”段木涯冷冷答道,聽不出涓滴感情。
兩人之間,莫名的覆蓋著一股奇特的氛圍。經曆了亂石崗之戰,二人彷彿都已經猜不透對方究竟在想些甚麼,也不曉得對方究竟對昔日的情分另有幾分在乎。
段木涯亦是點頭道:“不錯,隻是慕容女人你可知那魔神塚的切當方位,這南疆之大,你我二人如果自覺行走,遲早也會被蔑天教盯上。”
見段木涯沉默不語,慕容紫苑本欲回身拜彆,隻是方纔轉過身來,便聽得段木涯道:“慕容女人,段某欠你的太多,現在我亦是走投無路,如果你另有甚麼心願未了,我承諾你便是了。”
這答案彷彿也是在慕容紫苑料想當中,隻是她並冇有放棄的籌算,幽幽道:“段...段木涯,我此番前來尋你固然是龍嬴授意,但我也偶然將你帶回蔑天教總壇。”
段木涯聞言心道:依慕容紫苑所言,看來是蔑天教不知是那個用了多麼秘法節製了她的思惟,隻是她的本識猶在,兩相牴觸下,纔會形成了現在的局麵。眼下我一人身在這南疆密林,進退兩難,前有蔑天教虎視眈眈,後有中土修真之人慾將本身除之而後快。無妨且聽她一言,如果能幫她規複影象,豈不是分身其美。
慕容紫苑答道:“這是天然,那古卷中記錄的魔神塚就在南疆東南之地,那邊多有異獸出冇,故而甚少有人靠近。自從蔑天教一統南疆以後,曾經派出過很多人前去魔神塚探查,隻是不管去的弟子道行凹凸,都是有去無回。龍嬴與地覆二人忙於教務,冇法兼顧前去,那邊也漸漸地變成了南疆的禁地。你和要想好,此去亦是險阻重重,能不能活著返來,也要看你我二人的造化了。”
段木涯聞言一怔,冷冷道:“你便是獲得龍嬴授意,卻又為何不遵他的誌願,莫非你不怕他難堪與你嗎?還是說,女人你到此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