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木涯非常驚奇,段芪亦是沉聲道:“不錯,他就是要大哥親手殺了二哥再來栽贓與蔑天教,如此一來,蔑天教有口難辯,南疆各部看在眼中也會覺得大哥他是為弟報仇,乃是公理一方,故而不會對蔑天教施以援手,到時候大哥要剿除蔑天教亦是師出馳名,並不會落下個恃強淩弱,不容異己的罵名。”
說到此處,段芪麵色一緊,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道:“他竟然要大哥以二哥為幌子,謊稱蔑天教害死了二哥即以此開戰!”
段芪緩緩點頭道:“不錯,大哥當年便是聽信了枯心的讒言,畢竟是鑄成了大錯。”
段芪緩緩道:“枯心?我亦不知他究竟是何方崇高,隻曉得他常以黑紗蒙麵,行跡詭秘,全族中也隻要大哥一人能夠呼喚於他。我雖不清楚他為何能如此受大哥正視,乃至為了他大哥竟會與二哥也漸生嫌隙,但能夠肯定的是,他給大哥帶來的,是一冊關於幻冥泉的密書,固然大哥臨終前也未曾奉告我那密書中記錄的到底是甚麼,但我也八成能猜得出,這密書彷彿記錄了一些關於廢除南疆禁製的秘法或是甚麼高深的道法也說不定。”
段芪看了戊心一眼,和聲道:“年青人,如果這便是毒計了的話,你可就太藐視那枯心了。”
段芪聞言看向溫瑤曦,隻見溫瑤曦的俏臉之上掛滿了不屑之色,緩緩道:“小女人,這機謀之術霸主之爭又豈是你們這些未經人事的年青人能曉得的,自古以來天下便是能者居之,而所謂能者,也不過儘是些善弄機謀的小人罷了。”
段芪見段木涯有如此慨歎,淺笑道:“木涯仁厚,雖不比大哥雄才果斷,但這份慈心倒是我與大哥比不得的呀。”
段木涯聞言一怔,緩緩道:“以是,父親他當年..”
大錯?叔父所言的大錯莫非就是當年父親伏擊龍嬴一事嗎?還是另有他講。
溫瑤曦自與段木涯尋到段芪以後便未曾多言,隻不過聽聞枯心竟是另有歹計之時,也不由暗罵道:“哼,此人當真是禽獸不如,倒不知他另有甚麼狡計能比這還毒。”
段芪輕歎一聲,持續道:“猶記得當年枯心深夜與大哥約在族裡的祭壇相見,我隻是在祭壇外看管,倒是能模糊間聽到兩人的說話。開初兩人隻是一言一語、心平氣和,但不知怎地,大哥俄然間一聲怒喝,直斥枯心荒誕。我本覺得隻不過是些小事上的分歧,卻冇推測枯心竟敢與大哥辯論了起來。當時我天然是心中不忿,但冇有大哥的傳喚我天然是不敢私行入內,也便隻幸虧祭壇外就這麼聽著兩人的辯論。隻是兩人越吵越急,兩人之間的對話我也垂垂能聽得清清楚楚,枯心他...他竟然...”
段木涯聞言趕緊點頭道:“叔父過譽了,木涯自問不敢與父親、叔父相較。”
“哼,好狠的毒計,這枯心果然是個短長角色。”一旁的戊心也不由對這個傳聞中的枯心甚是顧忌。
“甚麼?!”段木涯聞言亦是大喝道,這人間竟是另有如此狠辣之人,竟然教唆本身的父親來害本身的二叔,這枯心,究竟是何方崇高。
段木涯心道:這枯心帶那冊密書與父親,明擺著就是想以幻冥泉為引來挑起段氏一族與蔑天教的牴觸,父親他如何就會被騙了呢?隻是這枯苦衷實是何人,竟是能把父親騙的團團轉,他又是否還在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