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恰是身著一身水藍色長裙的晚清。此時她正站在離唐瑜不遠處,笑的極美,小小的臉上嵌著一雙敞亮的黑眸,彎整天涯的新月兒。
晚清一步一步走疇昔,離唐瑜越來越近,她的睫毛很長,一下一下扇動著,就像楚長歌手中的玉扇,她的肌膚吹彈可破,一頭如瀑黑髮傾瀉下來,挑起幾縷在頭頂綰成一個小小的花髻。
“嘻嘻。”晚清悄悄笑起來,彷彿聽到很好笑的笑話,“鳳息神仙怕是在跟晚清開打趣吧,晚清並不寡聞,誰都曉得雲琅山鳳息神仙清心寡淡,無慾無求,竟會來我這要人,這倒像是晚清幾百年聽到風趣的事兒了。再者我怕是冇有聽錯,我這雲水宮雖是大了些,算上這桌凳茶水,四周的紗簾便再無其他,如何藏得了人?”
“你莫要再逼我,那些人並非我所殺,我身為古神後嗣,天界神女,如果搏鬥凡世之人便要蒙受天雷懲戒之痛你並非不知。”
那聲音本來很好聽,又帶著幾分熟諳,彷彿在那裡聽到過,卻在此時如同從天國升起,悄悄從背後扼住了唐瑜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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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
隻見晚清嫣然一笑,“莫要說我不曉得,像你這般怎能夠是淺顯的凡世之人,千年前你與仙隕的焱堯太子,白華山的司星上神。”晚清的眸光俄然一閃,玉指收緊幾分,唐瑜立馬倒吸一口寒氣,“果然是不簡樸啊,傳聞司星上神為你蹉跎了三世,我如果你,死也無憾了。”
“晚清女人。”
唐瑜儘力撐起家子,低頭瞧見身上已被人換了一身衣裳,粉色長裙包裹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驀地記起來,月色昏黃下,白司離苗條的背影表麵。
唐瑜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麵前已然是一片完整陌生的氣象,周身是空曠的殿堂,本身現在正趴在一張檀木桌上,腦袋有些酸脹,愣是記不清到底為何會來到這個處所。
她的眼神劃過一道淒厲,朱唇微抿,玉指驟收,身後俄然灌入一道長風,掀起了兩人的衣袂與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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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抬起手,默唸咒語,一道金光從唐瑜頭頂射下,繼而覆擋住她滿身,隱去了她的身影。
這個殿堂很大,卻很空曠,偌大的空間碧綠色的紗簾遮住四周每一處通風的出口,有風躍進,揚起輕飄飄的紗簾,殿堂顯得更加空曠了。
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道,“晚清夙來細心,不想偶爾也會犯些含混,前兩日還在找我身上的珠子跑那裡去了,本來是被神仙拾了去。”
晚清不由背後汗濕一片,該死的,本身竟會這麼不謹慎,身上遺落了最首要的東西,竟也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