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枕上書_第十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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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有些獵奇,此種景況,莫非是因她的靈魂吞噬了阿蘭若,將阿蘭若化入己身,成了她的一部分?那阿蘭若還會如沉曄所說,再次重生嗎,若她重生,本身又會如何?

阿蘭若手中的筆一顫,紙上是“浮生多態,天命定之”八個字。本是一筆好字,後一字卻因執筆的顫抖,生生壞了氣韻。

傾畫宮裝嚴麗,停在牢門前兩步,卒子翻開牢門退下去。阿蘭若將手中一筆字掃尾,續道:“牢中事,開初我實在不大明白母親為何往我頭上安如許的罪名,但揣摩一陣,也算想通了一些起因。”

阿蘭若緩聲答道:“你既曉得我的性子,便該推測我不能棄王兄於不顧。

哀哀嘶鳴中,金色的比翼鳥棲伏於河中心的鐵柱之上,羽翼覆蓋大半河麵,翅膀再次扇動,周身竟燃起火焰。

換言之,往阿蘭若身上安罪名的是她親孃,困她的是她親孃,一門心秘密置她於死地的,還是她親孃。

沉曄將頭偏開,可何如地用手指導了點花枝上一處略顯繁複的葉子:

三今後阿蘭若方得閒回府,府中統統如常,隻是孟春院中客居了兩年的神官長,說是半晌前被迎回歧南神宮了。

現在還是一樣的筆跡,落下的寥寥數語,倒是句句荒唐,“相裡阿蘭若弑君殺父,此心暴虐,不啻虎狼,罪過昭然,勝豺豸……”

阿蘭若緊閉雙眼,很久,道:“我有些累,母親請回吧。”

將息澤丟出去,的確有些可惜,她跟著息澤這幾日,在王城各處廝混得有滋有味,過得不知比疇前風趣多少。

她愣了一愣,手撫上鬢邊怒放的花朵,好久,輕聲道:“我偶然候會感覺不敷,但偶然候又感覺,你如許就很好。”

烈焰熊熊燃燒,像是一場終的業火,阻斷全部思行河,做成一道拒敵的天然樊籬。焚風將對岸的噪音林吹得叮咚作響。噪音樹樹名的由來,本來便是因其樹枝樹葉隨風吹過而能奏出噪音。

腦袋疼得像百八十個樂仙扛了大鑼在裡頭猛敲,鳳九忍痛分神思考,剛要想出些甚麼,卻見本身的靈魂驀地發威,一口吞掉了阿蘭若的靈魂。

按理說,暈的好處就在知覺三個字。她現在身材上的確冇甚麼知覺,但認識裡頭,卻有些遭罪。

這個事情,宮中如何傳的鳳九不大放在心上,她隻模糊擔憂,不能讓沉曄曉得。鳳九感覺,照塵寰一句俗諺,她這類行動就是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乃是混賬所為。但她既應了陌少,心中即使慚愧,也隻能一心一意當一個好混賬。好混賬是甚麼樣?先生們雖冇教過,幸虧有天上的連三殿下可供參詳。

信末還聲聲淚字字血地問了一句,他前幾日傳給神君的統共十一封長信,神君是充公著呢還是收著卻當廢紙點燈燭去了。

招魂陣。

龐大的沉默中,傾畫的腳步漸行漸遠,纖細辯白,能聽出那貌似慎重的腳步聲中隱有混亂。待傾畫的身影消逝在牢口那扇陰沉的大門外時,站得遠遠的小卒子慌裡鎮靜跑過來,重點起一盞油燈。

傾畫的眼神見憐憫,道:“他向你王兄求了一門婚事。”

她同蘇陌葉導了一場大戲,本來另有些慚愧,殊不知,沉曄竟也是在演戲。

她力在回想中思考,將諸多片段串起來,看到一些事情的實景,首當其衝者便是陌少口中他不甚清楚的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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