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青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我想此事應當與純鈞公子有關。”端伯說道。
本來另有幾分喧鬨的茶寮,在這主仆二人過來以後,一下變得溫馨下來。男人自不消說,眼睛都盯在這白衣少女身上,彷彿拔都拔不出來了,而女子們的目光也一樣被她所吸引,眼中或是驚羨,或是妒忌,或是讚歎。
禾蘇一臉不解地望著端伯,說道:“珍珠四海皆有,何故從中看出這兩女子就來自南海?”
那老者提著茶壺不緊不慢地走了疇昔,對著二人說道:“兩位女人,但是要飲茶?”
很快,從竹林深處便飛來一隻黑頭赤身,披著紫藍色羽毛的大鳥。
禾蘇又向端伯行了一禮,隨即轉過身,雙手一展,又變成一隻灌灌鳥,飛出了竹林,向著東麵的白鶴山而去。
這時,跟著一聲委宛的鳴啼之聲,在青邱南麵的海中,一隻赤鱬躍出波光粼粼的海麵,在半空中劃出一個標緻地弧形,然後重新投入大海的度量,在海麵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波紋,向遠遠漸漸地延伸開去。就在波紋將近消逝的處所,一葉小舟壓過水麪,已是強駑之末的波紋打在船身之上,竟然起死複生,回身又蕩了返來,一起飛舞,終究消逝在了船埠邊的石堤之上。
端伯笑了笑,說道:“那好,我們說閒事吧。”
端伯又轉過臉看了遠去的白衣少女主仆一眼,然後走到櫃檯邊,將茶壺放下,拿起櫃上的布巾擦了擦手,這才走到後門處,掀起布簾走了出去。
但這端伯並未像對安然說的那般去後屋拿茶葉,而是徑直出了院門,來到茶寮前麵的一處竹林當中。隻見他四周看了看,然後,從竹枝上摘下一片竹葉,用手悄悄擦了擦,這才放到嘴邊,用雙唇含住,用力一吹,那竹葉便收回了陣陣似訴似嗬的叫聲。
見禾蘇如此說,端伯放下心來,這才說道:“禾蘇,你曉得,白鶴山中有個九絕嶺,那黑鷹怪鉤衡便住在此處。此貨極其好色,如果讓他見到沁姝公主如此仙顏的女人,必定不會罷休的!我們要做的,不但要把沁姝公首要來白鶴山的動靜奉告給鉤衡,並且還要讓他親目睹識沁姝公主的仙顏。”說到這裡,端伯抬開端來,定定望著禾蘇,“禾蘇,我走不開,此事隻能要你去辦了。”
“老伯,我想探聽一下,此去白鶴山該如何行走?”白衣少女問道。
“去吧。”端伯揮了揮手。
漸漸地,那船駛近了,從船艙裡走出兩位妙齡女子,彆離著白衣和青衣。走在火線的一名,上身著雪色冰蠶快意雲紋衫,下身著月色龍綃輕羅百合裙,麵上雖不施粉黛,倒是膚比凝脂,眉若遠山,眸似星鬥,瓊鼻櫻唇。在她右眼下方,有一粒小小的水滴樣的紅痣,綴在她勝雪的肌膚上,卻涓滴無損她的仙顏,更加她添了幾分姿韻。就算是在青邱這儘是狐仙狐精的處所,也難有女子的麵貌及得上這白衣少女。因此,正在茶寮裡飲茶幾位年青男人,瞥見這白衣少女,皆被吸引疇昔,乃至連舉到唇邊的茶水都忘了飲下。隻要那摻茶的老者模樣淡然,彷彿從未向那船上看去。
在青邱,還住著一種異鳥,名喚灌灌,其形如鳩,其聲如嗬,如將羽毛佩帶在身上,可不受妖怪神通之利誘。而在青邱的海中,有一奇魚赤鱬,其狀如魚而人麵,其聲如鴛鴦,食之能夠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