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看著聶靈,那神態乃是發自內心,絕無半點虛情冒充,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好感。因而,對著聶靈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此時,三皇子聶勳卻拉了拉聶靈的手,嘲笑道:“靈兒mm,五弟學富五車,對太傅的學問不屑一顧也實屬普通,何來衝犯之有啊,哇哈哈・・・”
聶晨低下頭,瞥了董鴻儒一眼,默不出聲。董鴻儒心中卻在迷惑,這個臭小子平時儘是為非作歹,動不動就跟老夫爭得麵紅耳赤,如何明天俄然這麼誠懇了?
聽到董鴻儒的話,一旁的眾皇子均是忍住笑容,擁戴道:“是啊,五弟,啥題目那麼通俗啊?無妨說出來聽聽?”
倒不是聶宏宇多麼尊師重道,實在是這老頭輩分太高,跟本身的爺爺平輩論交,誰獲咎得起?你如勇敢拿天子的權威壓他,他立即就是一句:“想當初太祖天子他白叟家對我都是如何樣如何樣,你父親對我也是如何樣如何樣,想不到到了你這一代竟然是如此如此,哎・・・真是讓老臣有何臉麵去見太祖天子啊・・・・・”說完,痛心疾首,點頭晃腦。
聶宏宇正欲說話,聶靈卻搶先說道:“父皇,五哥昨日一整天都呆在家裡,明天上課時又神采恍忽,彷彿身材有些不佳呢。”
因而,董鴻儒便是揚了揚眉毛,悻悻道:“既然是如此,那殿下可否奉告老夫,究竟是甚麼題目,能讓殿下如此‘博學’之人都深陷此中?”這話,明顯是將了聶晨一軍。想來這不學無術的紈絝能思慮甚麼“深層次”的題目,說出來不過貽笑風雅罷了。
不過這老頭固然臭美,但是對北梁國倒是衷心耿耿,一片赤忱,這纔是曆代天子都能夠容忍他的最首要啟事。如果這長季子真的倚老賣老,疏忽君主的話,隻怕再大的功績,再高的輩分也死了十七八回了。
見到聶晨來了,太傅不由皺了皺眉頭,打趣道:“明天太陽是打西邊升起來了吧?五皇子殿下竟然冇有早退。”
佩服!佩服!奇妙!奇妙!
聶靈感遭到了聶玉的目光,倒是閉上眼睛冇有說話。
聶晨優哉遊哉的向尚書房走去,那邊便是諸皇子上課學習的處所。聶宏宇本年剛過40歲,便是有了五個皇子和一個女兒。最大的一個皇子聶玉和四皇子聶均勻是珍妃所生,二皇子聶仲是錦妃的兒子,三皇子聶勳,菀朱紫所生,然後便是最晚出世卻在眾皇子中職位最高的五皇子聶晨。除了這些兒子,聶宏宇另有一個掌上明珠,小公主聶靈。
這個時候,就是他們最爽的時候。
聶晨到了的時候,太傅大人和諸位皇子公主都已經遵循位置坐好了。尚書房的講堂內安插得極其豪華,真絲屏錦,獸皮席墊,每人一套兩米見方的大紅楠木書桌和座椅,一塊和氏玉璧砥礪的鎮紙端放於案頭,四平八穩,潔淨利落,在鎮紙中間,便是文房四寶,狼毫做筆,黑崖山石為墨,白桑樹汁成紙,泰雲山的砂石製硯,讓人忍不住想要鋪紙磨墨揮毫一番。
“但是,皇上・・・・”董鴻儒剛一開口,便是被聶宏宇打斷,“好了・・・就如許,朕也累了,擺駕回宮吧。”說完,就倉促上了鸞轎分開了尚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