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寶貝獨子,柳闊海那裡有那麼好的耐煩,忙吃緊詰問:“甚麼啊,話能說的明白些不?夙娘,你這是要急死我啊你!”
說到這,何夙沉默下,神態莫名的又道:“這對爭兒,說不定也一定就是甚麼好事,本來以他的資質另有……這修行路便就底子分歧適他,遭此劇變,若能覺悟早早絕了那份心機尋求,安放心心做個繁華閒人,也何嘗不是甚麼好事……”
而何夙,此時則正痛苦悲慼的三步併成兩步奔到那孤零零的頭顱之前,雙膝跪地半伸動手,意欲謹慎翼翼將之捧起,貌似卻又不知該那邊落手,間或又不時偏目側望眼,數步外,另一具胸口正中洞穿戴一個明晃晃拳頭不止龐大血洞,較著一樣死的不能再死的另一個勁裝女婢,痛苦非常的低聲悲慼抽泣不斷。
聽到這,柳闊海當即大喜過望起來,滿臉歡樂的連道:“哦?這都是真的?太好了,實在太好了!這麼說,我們爭兒,終究好了?終究如當年幾位高人說的那般,此‘閉魂之症’無藥可醫,但隻要我們耐煩伴隨、不時體貼,卻也說不定哪時便可無藥而癒,我當時還覺得他們這都隻是安撫對付我們的遁詞,冇想到,竟真的有如此一天,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夙娘,如何了?爭兒他但是有好轉了些?”房間外,一個風塵仆仆貌似方趕回家中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同時也是屋內左臂重創柳猙的父親,柳氏侯府二爺的柳闊海,如此對老婆何夙體貼的壓著聲音問。
“無端端的說這些做甚麼?爭兒也是自小在我身邊看著長大的,這些我又不是不曉得。”柳闊海摸不著腦筋的介麵。
轉眼,已是到了事發後的第三天。
……
說到這,何夙又再狠狠白了眼柳闊海,“不是好事,不過……是不是能算功德,一時卻也有些不太好說。”
貌似正思考著甚麼的何夙,反應了下,才拉著自家老爺遠開幾步,腔調怪怪的一樣抬高聲音道:“老爺,爭兒他……”
半生軍旅,血雨腥風儘可說司空見慣的了田舫,見此也不由呼吸微微重了一重,沉默稍許,給了何夙些平複時候,他方開聲勸道:“二夫人,請節哀!事已至此,還望二夫人務必保重。末將觀爭少爺雖八九性命無礙,但如此妄動忌諱燃血之法,再加上之前持盾左手受創甚重,若措置不及時,怕今後……”說到這,田舫欲言又止的未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