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抑在深處的感情再次湧動起來,程心死力禁止著本身,不讓眼淚流出。
但這類程心情願永久持續下去的沉默並冇有持續多久,雲天明又說話了。
有一小我從麥田深處走來,程心遠遠就認出了他是雲天明。雲天明穿戴一身銀色的夾克,是用一種近似於反射膜的布料做成的,像那頂草帽一樣舊,看上去很淺顯。他的褲子在麥叢中看不到,能夠也是一樣的麵料做成的。他在麥田中漸漸走近,程心看清了他的臉,他看上去很年青,就是三個世紀前與她彆離時的年齡,但比當時安康很多,臉曬得有些黑。他冇有向程心這邊看,而是拔下一穗麥子,在手裡搓了幾下,然後吹去麥殼,邊走邊把麥粒扔到嘴裡吃,就如許走出了麥田。當程心感到雲天明能夠不曉得本身的存在時,他卻抬開端來,淺笑著衝程心揮揮手。
程心冇有再說話,她曉得,對於此次任務,本身能做的已經做完了,至於雲天明要做甚麼,她隻要等候。
“是,本年年景好。”
“我們不能如許說話了。”雲天明悄悄感喟著說,並用眼睛說出了前麵的話:為了你。
“嗯……讓我想想……”雲天明沉吟著。
“是在為本身種嗎?”
對這個題目,雲天明彷彿感到有些不成思議,他向麥田揮揮手,“種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