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許公主也不能去!這太嚇人了!”寬姨說,但她的口氣已經不是那麼斷交。
“想也彆想!”寬姨大呼起來,“公主如何能冒這個險?!”
“就是說,天下除了無端事王國和赫爾辛根默斯肯,另有彆的處所?”
露水公主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大海由玄色變成了藍色,但公主仍然感受與畫中見過的完整分歧。曾被夜色袒護的廣漠現在一覽無遺,在淩晨的天光下,海麵上一片空曠。但在公主的設想中,這空曠並不是貪吃魚而至,海是為了她空著,就像王宮中公主的宮殿空著等她入住一樣。夜裡對長帆說過的那種慾望現在更加激烈,她設想著廣漠的海麵上呈現一葉屬於她的白帆,順風漂去,消逝在遠方。
“如果那樣,公主,我就永久為你打傘。”
“那邊,公主,你看阿誰。”
“那叫露水。”長帆說。
火把撲滅後,露水公主看著衛隊長,卻發明他的目光投向了彆的處所。
公主起首看到的不是墓島,而是站在小島上的阿誰巨人,那明顯就是深水王子。他頂天登時站在島上,像海上的一座孤峰。他的皮膚是日曬的棕色,健旺的肌肉像孤峰上的岩石,他的頭髮在海風中飄零,像峰頂的樹叢。他長得很像冰沙,但比冰沙強健,也冇有後者的陰霾,他的目光和神采都給人一種大海般豁達的感受。這時太陽還冇有升起,但巨人的頭頂已經沐浴在陽光中,金燦燦的,像著火似的。他用巨手搭涼棚瞭望著遠方,有那麼一刹時,公主感受她和巨人的目光相遇了,就跳著大喊:
“天下那麼大?”公主悄悄感慨,又俄然問道,“你能看到我嗎?”
墓島原是個荒島,冇有原住民。二十年前,深水去島上垂釣時,伴隨他的有一名監護官、一名王宮教員、幾名保護和主子。他們剛上島,成群的貪吃魚就遊到這片本地,封死了他們回王國的航路。
“公主,你以為天下隻要這兩個處所嗎?”
“但有一天,一艘來自赫爾辛根默斯肯的商船帶來一種珍奇的小魚,這類魚隻要手指長,玄色的,貌不驚人,裝在堅固的鑄鐵水桶中。賣魚的販子在王國的集市上演出,他將一把劍伸進鐵桶中的水裡,隻聽到一陣刺耳的‘哢嚓哢嚓’聲,劍再抽出來時已被咬成了鋸齒狀。這類魚叫貪吃魚,是一種本地的淡水魚,發展在赫爾辛根默斯肯岩洞深處暗中的水潭中。貪吃魚在王國的市場上銷路很好,因為它們的牙齒雖小,但像金剛石一樣堅固,可做鑽頭;它們的鰭也很鋒利,能做箭頭或小刀。因而,越來越多的貪吃魚從赫爾辛根默斯肯運到了王國。在一次颱風中,一艘運魚船在王海本地出事淹冇,船上運載的二十多桶貪吃魚全數傾倒進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