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字刻在石頭上。”羅輯又用柺杖指著洞壁說道。

以羅輯兩百歲的盤跚腳步，在這低重力下，最困難的不是走快而是走慢，以是他手裡的柺杖更多是用來減速，而不是支撐本身。

程心好半天賦明白他的意義，但隨之湧起的萬千思路又被羅輯壓了下去，他擺動手說：“算了算了，實在嘛，及時行樂一向是對的，現在固然行不了甚麼樂，也不要自尋煩惱。好，我們走，彆扶我，你們本身還冇學會在這裡走路呢。”

“但這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學者們開端尋覓那些在冗長的時候中儲存下來的資訊。史前古陶器上的圖案，儲存了一萬年擺佈；歐洲岩洞裡發明的壁畫，約莫有四萬年的汗青；人類的人猿先人為製造東西在石頭上砸出的刻痕，如果也算資訊的話，最早在上新世中期呈現，距今約二百五十萬年。可你彆說，還真的找到了一億年前留下來的資訊，當然不是人類留下的，是恐龍的足跡。

“最後是搞一個挺大的研討項目，研討如何把資訊在地質編年長度的時候裡儲存。最後定的標準是十億年。哈，十億年，開端時那些癡人還覺得這挺輕易，本來嘛，都能建掩體天下了，這算甚麼？但很快他們發明，當代的量子存儲器，就是那種一粒米大小能夠放下一個大型圖書館的東西，內裡的資訊最多隻能儲存兩千年擺佈，兩千年後因為內部的甚麼衰變就不能讀取了。實在這還是說那些質量最好的存儲器，按照研討，現有的淺顯量子存儲器，有三分之二在五百年內就會壞。這下很成心機，本來我們乾的這事是那種有閒心的人才調的很超脫的事，一下子成了實際題目，五百年已經有些實際了，我們這不都是四百多年前的人嗎？當局立即號令博物館的研討停下來，轉而研討如何備份當代的首要數據，讓它們起碼在五個世紀後還能讀出來，嗬嗬……厥後，從我這裡分出一個研討機構，我們才氣持續研討博物館，或者說墓碑。

程心看看中間洞壁上的一盞燈，起首重視到它的外型：一隻伸出洞壁的手擎著一支火把。她感覺這外型很熟諳。但AA明顯指的不是這個，這盞火把形的燈非常粗笨，體積和佈局都像當代的探照燈普通，但收回的光卻很弱，約莫隻相稱於當代的二十瓦白熾燈膽，透過厚厚的燈罩，隻比燭光稍亮一點。

“研討持續停止，但冇有甚麼停頓，科學家們明顯已經有了一些結論，但在我麵前老是欲言又止。我對他們說，冇甚麼，不管你們得出的成果多麼古怪或離譜，冇有其他的成果，我們就應當接管。我向他們包管，不會有甚麼東西比我的經曆更古怪和離譜的，我不會笑話他們。因而他們奉告我，基於當代科學在各個學科最早進的實際和技術，按照大量的實際研討和嘗試的成果，通過對大量計劃的綜合闡發和比較，他們已經得出了把資訊儲存一億年擺佈的體例，他們誇大，這是目前已知的獨一可行的體例，它就是――”羅輯把柺杖高舉過甚，白髮長鬚舞動著，看上去像分開紅海的摩西，寂靜地喊道，“把字刻在石頭上！”

“這燈很奇特。”AA說。

程心點點頭，“當然記得。”

“如許做能儲存的資訊量就小多了，不到本來的萬分之一，但他們也隻能接管這個成果。”羅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