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請二位想一個題目：是地球人與三體人的技術程度差異大呢，還是蝗蟲與我們人的技術程度差異大？”

大史扯著兩人的胳膊把他們拽起來，“走，不可就把酒拿上。”

大史站了起來，“走。”

“這是功德！”汪淼舉起酒杯說，“我們這輩子歸正能打發完，此後，頹廢和出錯有來由了！我們是蟲子！即將滅儘的蟲子，哈哈……”

這個題目像一瓢冷水潑在兩名醉漢科學家頭上，他們盯著麵前成堆的蝗蟲，神采垂垂凝重起來，兩人很快就明白了大史的意義。

“技術不還是在進步嘛，汪院士他們還搞出了奈米質料……”

“看蟲子。”大史點上一支斯坦頓上校送的雪茄說，同時用雪茄指指麵前的麥田。

“她現在在哪兒？”

汪淼和丁儀這才發明，郊野被厚厚的一層蝗蟲覆蓋了，每根麥稈上都爬了好幾隻，空中上，更多的蝗蟲在爬動著，看去像是一種黏稠的液體。

“為甚麼呢？既然我們能夠捕獲宏原子，莫非不能繞開高能加快器，直接從宏原子中研討物質的深層佈局嗎？”

“那又如何樣？大史，甚麼都無所謂了。”丁儀帶著未消的醉意說。

看看吧，這就是蟲子，它們的技術與我們的差異，弘遠於我們與三體文明的差異。人類竭儘儘力毀滅它們，用儘各種毒劑，用飛機噴撒，引進和培養它們的天敵，搜尋並毀掉它們的卵，用基因改革使它們絕育；用火燒它們，用水淹它們，每個家庭都有對於它們的滅害靈，每個辦公桌下都有像蒼蠅拍這類擊殺它們的兵器……這場冗長的戰役伴跟著整小我類文明，現在仍然勝負不決，蟲子並冇有被滅儘，它們還是傲行於六合之間，它們的數量也並不比人類呈現前少。把人類看作蟲子的三體人彷彿健忘了一個究竟：蟲子向來就冇有被真正克服過。

“是啊，統統都無所謂了。”丁儀把相框在檯球桌上端方地擺好，看著他，伸手去夠桌角的一瓶酒……

“加快器不能用，物質佈局不能研討，就甚麼都完了？”

“她叫林雲，對球狀閃電研討和宏原子的發明做出過關頭性的進獻，能夠說，冇有她，就冇有這個發明。”

對丁儀奇特的答覆，汪淼冇有在乎，他對比片上的阿誰女性並不感興趣，他把相框還給丁儀，一擺手說：“無所謂，統統都無所謂了。”

“得了史兄，坐下，喝。”

當史強排闥出去時，兩人已經喝得有八分醉了，他們看到大史後都很鎮靜。汪淼站起來摟住來者的雙肩，“啊，大史，史警官……”丁儀則晃閒逛悠地找了個杯子放到檯球桌上，給他倒酒，“你阿誰邪招還不如不出。阿誰資訊，我們看不看，四百多年後的成果都一樣。”

“去哪兒？”

“在……在一個處所，或一些處所……唉，她如果現在能呈現有多好。”

汪淼接著說：“物質深層佈局的研討是其他統統科學根本的根本，如果這個冇有停頓，甚麼都是――用你的說法：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