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橋忙答道:“他們並不是――”
“白送來的伴計能使喚就使喚吧!”沉吟半晌後,他還是決定物儘其用。再說了,這群跟著東橋一起來的客人一看就是難纏的,倒不如一股腦兒都推給東橋服侍了,歸正他也服侍了一起了。
青衣非常傻眼的看著大堂如同塵寰的集市普通鬧鬨哄的,一點都冇有堆棧的模樣了。
“阿兄讓你來的啊……”青衣一麵感喟一麵又指著他身後那幾個東張西望的人問道,“那這些人呢?也是阿兄派來的?”
“是。”東橋恭敬的屈身道,“難為小娘子還記得我。”
說罷他熟門熟路的帶著那些個看起來獵奇心滿滿的人上樓去了。
那小娘子聞言又笑了,她以拇指和食指捏著那塊牛肉隨便晃了晃,然後就大刺刺的對著客人勾了勾手指。待到不知其意的客人茫茫然的伸出了手後,她就甚是隨便的將那塊牛肉放在了客人的手掌上。
青穿實在不曉得她那阿兄這是要做甚麼,且那群客人實在口氣太大了些,因而她便又轉頭去看黑三郎。
青衣讚歎著迎上去,然後就看到黑三郎麵色微沉,似有不快之色。
青衣含笑站在黑三郎邊上,看著他貌若隨便的在密麻麻的一群妖怪裡點出隻梅花鹿精,一頭獅子精,外加一棵紅豆杉。
昔日堆棧固然也是非常熱烈,但是卻並未曾像本日這般忙的人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堆棧裡凡是能使喚的伴計都出來幫手了,固然統共加起來,也就黑三郎、青衣、素兮、高徒弟,外加一個半大孩子的秀秀罷了。
那男人身穿淺顯的短打衣裳,模樣淺顯,瞧著他低眉紮眼的模樣,當是個慣於服從於人的主子。
黑三郎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風俗性的牽了青衣的手來回揉捏道:“要不我現在就去弄一個來應急?恰好我們也歇歇!”
青衣聞言先是一愣,她猶記得胡姬分開時並冇有提及甚麼,如何轉頭就平空冒出這麼多伴計來。但瞧見那些個伴計個個都麵貌出眾,很有氣質的模樣,她又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確切像是胡姬的手筆。
一出堆棧後,總算感受耳朵清淨下來的青衣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新來的伴計們固然有些笨手笨腳,但勝在模樣不錯,又曉得巧舌周旋,如此固然鬨出好些烏龍來,也冇有一個客人起來抱怨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