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騰原是美意互助,不想事與願違,到頭來反倒是辦了好事。貳心中煩惱,龍尾便甩的愈發用力起來。
但是黑三郎固然身在此地,心機卻早已飛回到堆棧了。
黑三郎模糊猜到有人事前圍殲了封豨一族,待招了耳目矯捷的妖怪一問,公然確有其事。
旱魃的半身已經被雪妖緊緊摟住,冰霜自兩人肢體相接處輻射開來,但尚不及包裹住他的滿身,就又滴滴答答的熔化成了一灘雪水。
“罷了,為安然起見,今兒個我們早點打烊。”一日驚魂以後,青衣也冇精力量兒去對付客人了,再說堆棧現在缺水的緊,早點打烊還能省點水呢。
“怎的一個個都是急性子。”青衣頓腳歎道,“這會兒短長的都去找旱魃了,單留了我們這些勢單力弱的,轉頭要來個肇事的,可如何辦呢!”
他不敢去看青衣現在是何神情,一心隻想著彌補不對,當即就追逐了上去。
“她的歌聲,就如同山穀裡流轉不息的輕風,我如何不知?”黑三郎淺笑道,“動靈脈的另有其人,我已心中稀有,你們儘管先去盤問圍獵封豨的傢夥。”
“彥君——”雪妖收回受傷的低鳴聲,震得堆棧裡結了冰的座椅牆壁大要呈現了細碎的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