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便接了金輝的抄本。顏大人馬上相見。金輝提及赤石崖捉了盜魁藍驍,現在臥虎溝看管;十裡堡拿了刺客方貂,交到長沙府監禁。“此二人係趙爵的硬證,必須解赴東京。”顏大人叮嚀從速辦了奏摺,寫了稟帖,派安妥差官先到長沙起了方貂,沿途州縣俱要派役護送;後到臥虎溝押了藍驍,不但官役護送,另有歐陽春、丁兆蕙悄悄防備。丁二爺因要到家中探看,以是約了北俠,待諸事已畢,仍要同赴襄陽。後文再表。
沈爺道:“本日乃小弟值日之期。方纔聽得有物擊木板之聲,便知是兄弟們來了,以是才迎了出來。幸虧是小弟,如果彆位,不免張揚起來。”白玉堂道:“小弟因一時性急,故此飛了兩個石子,探探途徑。”沈爺道:“二位兄長莫怪小弟說,今後眾家兄弟千萬不要到此,這樓中動靜線索短長非常。奸王唯恐有人盜去盟書,以是嚴加防備,每日派人看管樓梯,最為要緊。”智化道:“這樓梯卻在那邊?”沈爺道:“就在樓底前麵,如同馬道普通。梯底上麵有一鐵門,內裡僅可存身。如有人來,隻用將索簧上妥,儘等拿人。這製造的秘聞,一言難儘。二位兄長歸去,見了眾家兄弟,諄囑一番,千萬不要到此。倘若遇了騙局,唯恐性命難保。休怪小弟言之不早也。”白玉堂道:“他既設此構造,莫非就罷了不成?”沈仲元道:“如何就罷了呢?不過暫待光陰。待有機遇,小弟探準了訣竅,設法破了索簧,隻要動靜不動,當時就好處治了。”智化道:“全仗賢弟幫忙。”沈仲元道:“小弟當得效力,兄長儘管放心。”智化道:“我等從那邊出去呢?”沈仲元道:“隨我來。”三人立起家來,下了台基。沈仲元帶領二人,彎曲折曲,過了無數的流派,俱是從左轉。未幾時,已瞥見外邊的木城。沈仲元道:“二位兄長出了此門,便無事了。今後千萬不要到此!恕小弟不送了。”智化二人謝了沈仲元,悄悄離了襄陽王府。智化又向白玉堂諄囑了一番,方纔分離。白玉堂迴轉按院衙門。智化悄地裡到了寓所,到次日方回太守衙門,見了張立,不過飾辭找個相知未遇,私探一節毫不提起。
隻聽木板那邊有人接言道:“不消忙,有我呢。”智化與白玉堂回身往門外一看,見一人劈麵而來。智化細細留意,滿心歡樂,道:“本來是沈賢弟麼?”沈仲元道:“恰是,二位既來至此——那位是誰?”智化道:“不是外人,乃五弟白玉堂。”相互見了。沈仲元道:“乾脆隨小弟看個水落石出。”二人道:“好。”沈仲元在前帶路,二人隨後跟來。又過了好些流派,方到沖霄樓。隻見此樓也是八麵朱窗小巧,四周玉石柵欄,前麵丹墀之上,一邊一個石象駝定寶瓶,彆無他物。沈仲元道:“我們就在此打坐。此地可遠觀,不成近玩。”說罷,就在台基之上打掃了打掃,三人坐下。
這日智化驀地想起:“奸王蓋造沖霄樓,設立銅網陣,我與北俠、丁二弟前次來時,未能看望。現在我卻閒在這裡,何不悄地前去逛逛。”主張已定,便奉告了張立:“我找個相知,徹夜唯恐不能返來。”悄悄帶了夜行衣百寶囊,出了衙署,直奔襄陽王的府第而來,找了寓所安息。到了二鼓之時,出了寓所,發揮飛簷走壁之能,來到木城之下。留意細看,見每麵三門,有敞開的,有封閉的,有中間開兩邊關的,有兩邊開中間閉的,又有兩門連開單閉這頭或那頭的,又有單開這頭或那頭連閉兩門的:八麵開閉,全然分歧,與白玉堂看望時全不不異。智化略定了定神,辨了方向,心中豁然明白,暗道:“是了,他這是按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的卦象排成。我且由正門出來,看是如何。”及至來到門內,內裡又是木板牆,斜正不一,大小分歧。門更多了,盤曲彎轉,擺佈來往。本欲投東,倒是向西;及要往南,反倒朝北。並且流派以內,真的假的,開的閉的,迥不不異。就是夾道當中,通的塞的,明的暗的,不一而足。智化暗道:“好短長體例!幸虧這裡無人埋冇,倘有埋伏,就是要跑,卻從那邊出去呢?”正在思考,忽聽拍的一聲,打在木板之上,呱噠又落在地下。彷彿有人擲磚瓦,倒是在木板子那邊。這邊擺佈留意細看,又不見人。智化迷惑,不敢留步,隨彎就彎。轉了多時,剛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