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擺佈一看,不見了白玉堂,便問:“五弟那裡去了?”顏大人道:“剛纔出去,他說到屋中換換衣服就來。”公孫策道:“唁!不該叫他一人出去。”急喚雨墨:“你到白五爺屋中,說我與大人有緊急事相商,請他快來。”雨墨去未幾時,返來稟道:“小人問白五爺伴當,說五爺換了衣服就出去了,說上書房來了。”公孫策點頭,道:“不好了!白五弟走了。他這一去,除非有了印方肯返來;如果無印,隻怕要生出彆的事來。”顏大人焦急,道:“剛纔很該叫雨墨跟了他去。”公孫策道:“他決意要去,就是派雨墨跟了去,他也要把他支開。我原籌算問瞭然印的下落,將五弟死力的開導一番,再設法將印找回,不想他竟走了。此時徒急無益,隻好悄悄訪查,漸漸等他便了。”
盧方先問:“五弟那裡去了?”顏大人聽此一問,不但低頭不語,更覺滿麵通紅。公孫策在旁答道:“提起話長。”就將五日前鄧車盜印情由,述了一遍。“五弟自那日不告而去,至今總未返來。”盧方等不覺大驚失容,道:“如此說來,五弟這一去彆有些不當罷了?”蔣平忙攔道:“有甚麼不當呢。不過五弟因印信丟了,臉上有些下不來,臨時遁藏幾時,待有了印,也就返來了。大哥不要多慮。叨教先生,這印信可有些下落?”公孫策道:“雖有下落,隻是難以求取。”蔣平道:“端的如何?”公孫又將申虎說出順水泉的情節說了。蔣平說道:“既有下落,我們先取印要緊。堂堂按院,如何冇得印信?但隻一件,襄陽王那邊既來盜印,他必仍然暗裡令人密查,又恐他彆肇事端,必要嚴加防備方妥。明日我同大哥、二哥上順水泉取印,展大哥同三哥在衙署保護。白天間還好,獨占夜間更要留意。”計議已定,馬上排宴喝酒,不過講論這節事體,大師喝得也不暢快。囫圇吃畢飯後,大師安息。展爺單住了一間,盧方四人另有三間一所,帶著伴當居住。
及至到了晚間,本身卻要早些寢息。誰知躺在床上千思萬慮,一時攢在心頭,翻來覆去,反倒焦心不寧。乾脆負氣起來,穿好衣服,跨上石袋,佩了利刃,來到院中,前後巡查。由西邊轉到東邊,猛聽得人聲喧鬨,嚷道:“不好了!西配房失火了!”白玉堂吃緊從東邊趕過來,昂首時見火光一片,照見正堂之上,有一人站立。回擊從袋內取出石子,揚手打去,隻聽噗哧一聲,倒而複立。白玉堂暗說:“不好!”此時眾差役俱各瞥見,又嚷有賊,又要救火。白玉堂一眼瞥見雨墨在那邊指手畫腳,分撥世人,趕緊趕向前來,道:“雨墨,你不護印,籌措這些做甚麼?”一句話提示了雨墨,跑到大堂內裡一看,哎喲道:“不好了!印匣落空了!”
且說白五爺回到屋內,總覺心神不定,坐立不定,本身悄悄驚奇,道:“本日如何眼跳耳鳴起來?”隻得將軟靠紮縛伏貼,跨上石袋,彷彿預備廝殺的普通。一夜之間,驚驚駭恐,未能好生安眠。到了次日,覺的精力倦怠,飲食懶進,並且短歎長歎,不時的摩拳擦掌。
此時西配房火已毀滅,顏大人與公孫策俱在大堂之上,雨墨在旁亂抖。房上之人已然拿下,倒是個吹氣的皮人兒。差役先將印匣安設在公堂之上,雨墨一眼瞥見,他也不抖了。然後又見世人推擁著一個滿臉血漬矮胖之人,到了公堂之上。顏大人便問:“你叫甚麼名字?”那人也不下跪,聲音宏亮,答道:“俺號鑽雲燕子,又叫坐地炮申虎。阿誰高大男人,他叫神手大聖鄧車。”公孫策聽了,忙問道:“如何,你們是兩個同來的麼?”申虎道:“何嘗不是,他偷的印匣卻叫我揹著的。”公孫策叫將申虎帶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