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把驚堂木一拍,喝道:“你丈夫到底是甚麼病死的?講來!”站堂喝道:“快講!”劉氏向前跪爬半步,說道:“老爺,我丈夫實是害心疼病死的,小婦人焉敢扯謊。”包公喝道:“既是害病死的,你為何不給他哥哥張致仁送信?實對你說,現在張致仁在本府堂前已經首告。實實招來,免得皮肉刻苦!”劉氏道:“不給張致仁送信,一則小婦人煩不出入來,二則也不敢給他送信。”包公聞聽,道:“這是為何?”劉氏道:“因小婦人丈夫在日,他經常到小婦人家中,常常見無人,他言來語去,小婦人總不睬他。就是前次他到小婦人家內,小婦人奉告他兄弟已死,不但不哭,反倒向小婦人胡說八道,連小婦人現在直學不出口來。當時被小婦人連嚷帶罵,他才走了。誰知他惱羞成怒,在縣告了,說他兄弟死的不明,要開棺查驗。厥後太爺到底查驗了,並無傷痕,纔將他打了二十板。不想他不肯歇心,現在又告到老爺台前,不幸小婦人丈夫身後,受如此罪孽,小婦人又擔如此醜名,實實冤枉!哀告老彼蒼與小婦人作主啊!”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