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15章 展義士巧換藏春酒,龐奸侯設計軟紅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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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頭遇見龐福,便問道:“有甚麼事?”龐福回道:“太守蔣完說告急之事,要立即求見,在軟紅堂恭候。”龐昱趕緊撣去香灰,清算衣衿,大搖大擺,步人軟紅堂來。太守拜見已畢,鄙人座坐了。龐昱問道:“太守深夜至此,有何要事?”太守回道:“卑府今早接得文書,聖上特派龍圖閣大學士包公前來查賑,算來五日內必到。卑府一聞此信,不堪錯愕,特來稟知侯爺,早為籌辦纔好。”龐昱道:“包黑子乃吾父弟子,諒不敢不躲避我。”蔣完道:“侯爺休如此說。聞得包公秉正忘我。不畏權勢,又有欽差禦賜禦鍘三口,甚屬可畏。”又往前湊了一湊,道:“侯爺所作之事,莫非包公不曉得麼?”龐昱聽罷,雖有些發毛,便硬著嘴道:“他曉得,便把我如何樣麼?”蔣完焦急,道:“‘君子防患已然。’這事非同小可,除非是此時包公死了,萬事皆休。”這一句話提示了惡賊,便道:“這有何難!現在我部下有一個懦夫名喚項福,他會飛簷走壁之能,便可派他前去兩三站來路上行刺,豈不完了此事?”太守道:“如此甚好。必須以速為妙。”龐昱趕緊叫龐福,去喚項福立即來至堂上。惡奴去未幾時,將項福帶來,參過龐昱,又見了太守。

太守在前,項福在後。走不幾步,隻聽項福說:“太守慢行,我的帽子掉了。”太守隻得站住。隻見項福走出好幾步,將帽子拾起。太守道:“帽子如何落得這麼遠呢?”項福道:“想是樹枝一刮,蹦出去的。”說罷,又走幾步,隻聽項福說:“獵奇特!如何又掉了?”轉頭一看,又冇人。太守也覺奇特。一同來至門首,太守坐轎,項福騎馬,一同回衙去了。

本來內裡來的是跟侯爺的仆人龐福,奉了仆人之命,一來取藏春酒,二來為和臧先生講賬。

正在說話間,隻聽內裡叫道:“臧先生,臧先生。”展爺轉頭,見樹梢頭暴露一點燈光,便閃身進入屋內,隱在軟簾以外。又聽男人道:“是哪位?”一麵起家,一麵說:“娘子,你還是躲在西間去,不要拋頭露麵的。”婦人往西間去了。臧先生走出門來。

這時展爺進入屋內,將酒壺提出,見內裡案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玉瓶;又見那邊有個紅瓶,忙將壺中之酒倒在紅瓶以內,拿起玉瓶的藏春酒倒人壺中,又把紅瓶內的好酒傾人玉瓶以內。提起酒壺,仍然放在屋內。悄地出來,盤柱而上,貼住房簷,往下旁觀。

這裡婦人從西間屋內出來,到了東間,仍然坐在舊處,暗自思道:“丈夫如此傷害天理,作的都是不仁之事。”越思越想,好不愁煩,不由得拿起壺來斟了一杯,漸漸的獨酌。誰知此酒人腹以後,藥性發作,按納不住。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隻聽有人叩門,趕緊將門開放,倒是龐祿,懷中抱定三百兩銀子送來。婦人讓至屋內。龐祿將銀子交代明白,回身要走,倒是婦人留住,叫他坐下,便七長八短地說。正在說時,隻聽內裡咳嗽,倒是臧能返來了。龐祿出來驅逐著,張口結舌說道:“這三一一三百兩銀子,已托付大嫂子了。”說完,抽身就走。

此時南俠早在窗外竊聽,統統定計話兒俱各聽得明白了。因不知項;福是多麼人物,便從窗外往裡偷看,見公然身材魁偉,豐度雄渾,真是一條豪傑,可惜錯投門路。隻聽龐昱說:“你敢去行刺麼?”項福道:“小人受侯爺大恩,彆說行刺,就是赴湯投火也是甘心的。”南俠外邊聽了,不由罵道:“瞧不得這麼一條大漢,本來是一個阿諛的狗才。可惜他孤負了好胎骨!”正自暗想,又聽龐昱說:“太守,你將此人領去,應如何調派叮嚀,務必讓步奧妙為妙。”蔣完連連稱“是”,告彆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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