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29章 聆音察理賢愚立判,鑒貌辨色男女不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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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叫他也臨時下去,叫把屈申帶上來。擺佈便道:“帶屈申!帶屈申!”隻見屈鬍子他卻不動。差役隻得近前說道:“大人叫你上堂呢!”隻見他羞羞慚慚,扭扭捏捏,走上堂來,臨跪時先用手扶地,彷彿嫋娜的了不得。兩邊衙役看此風景,由不得要笑,又不敢笑。隻聽包公問道:“你被何人暗害?訴上來。”隻見屈申稟道:“小婦人白玉蓮。丈夫範仲禹,上京科考。小婦人同定丈夫來京,趁便探親。就於場後帶領孩兒金哥,前去萬全山尋問我母親住處。我丈夫便進山拜候去了,我母子在青石之上等待。俄然來了一隻猛虎,將孩兒叼去。小婦人正在昏倒之際,隻見一群人內有一官長,趕緊說‘搶’,便將小婦人拉拽上馬,到他家內,閉於樓中。是小婦人投繯他殺。恍忽之間,感覺冷風透體。睜眼看時,見環繞多人,小婦人竄改了這般模樣。”

帶屈良上來。屈良跪下,稟道:“小人叫作屈良,哥哥叫屈申,在鼓樓大街開一座昌隆木廠。隻因我哥哥帶了四百兩銀子上萬全山南批木料,去了一夜冇有返來。是小人不放心,等城門開了,趕到東山口外,隻見有小我拉著我哥哥的花驢。小人問他要驢,他不但不給驢,還合小人要他的甚麼姐夫,是以我二人去找處所,卻見我哥哥坐在地下。不知他怎的改了形景,不認小人是他兄弟,反叫姓白的為兄弟。求老爺與我們明斷明斷。”包公問道:“你認明花驢是你的麼?”屈良道:“怎的不認得呢!這個驢了有弊端兒,他見驢就追。”

包公又叫帶上白雄來。白雄朝上跪倒。包公問道:“你是甚麼人?作何心機?”白雄稟道:“小人白雄,在萬全山西南八寶村居住,打獵為生。那日從虎口內救下小兒,細問姓名故鄉住處,才知是本身的外甥。是以細細查問,說我姐夫乘驢而來,故此尋至東山口外,見小榆樹上拴著一花驢,小人覺得是我姐夫騎來的。不料路上遇見個山西人,說此驢是他的,還合小人要他哥哥並銀子,是以我二人去找處所。卻見世人圍著一人,這山西人一見說是他哥哥,向前相認。誰知他哥哥倒是婦人的聲音,不認他為兄弟,反將小人說是他的兄弟。求老爺與小人作主。”包公問道:“你姐夫叫甚麼名字?”白雄道:“小人姐夫叫範仲禹,乃湖廣武昌府江夏縣人氏。”包公聽了,正與新科狀元籍貫不異,點了點頭,叫他且自下去。

又叫帶李保上堂來。包公一見恰是逃脫的惡奴,過去不究,單問他為何圖財害命。李保到了此時,瞥見相爺的嚴肅,又見身後包興、李才俱是七品郎官的服色,本身懊悔無地,惟求速死,也不推讓,他便從實招認。包公叫他畫了招,即差人前去起贓,並帶李氏前來。

叫帶婦人。擺佈一疊連聲道:“帶婦人!帶婦人!”那婦人卻動也不動。還是差役上前,說道:“那婦人,老爺叫你上堂呢!”隻聽婦人道:“樂子是好朋友,誰是婦人?你不要打趣呀!”差役道:“你現在是個婦人,誰和你打趣呢!你且上堂說去。”婦人聽了,便大叉步兒走上堂來,咕咚一聲跪倒。包公:“那婦人,你有何冤枉?訴上來。”婦人道:“我不是婦人,我名叫屈申。隻因帶著四百兩銀子到萬全山批木頭去,不想買賣不成。因返來晚咧,在道兒上見個冇主兒的黑驢,又是四個牙兒,是以我就把我的花驢拴在小榆樹兒上我就騎了黑驢,覺得是個便宜。誰知颳起大風來了,天又晚了,就在南坡上一小我家尋休兒。這小我名叫李保兒,他將我灌醉了,就把我勒死了。正在緩不過氣兒來之時,忽見天光一亮,倒是一個羽士撬開棺蓋。我也不知如何跑到棺材內裡去了。我又不見了四百兩銀子,是以我才把老道打了。不想剛出廟門,卻見南坡上有個打水的,就是害我的李保兒。我便將他揪在一同拴了來了。我們山西人千鄉百裡,也非輕易。樂子是要定了四百兩銀子咧!弄的我這個樣兒,這是如何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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