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初鼓,展爺先將裡衣紮縛伏貼,佩了寶劍,內裡罩了長衣,同公孫先生竟進書房去了。這裡四懦夫也就各各防備,埋冇兵刃,俱各留意謹慎。
此時氣候已有初更,盧便利悄悄裝束伏貼,穿上夜行衣靠,叮嚀伴當看管行李,悄悄的竟奔了龐吉府的花圃文光樓而來。到了牆外,他便發揮飛簷走壁之能,上了文光樓,恰好遇見白玉堂單獨一人在那邊。見麵之時,不由得父老之心落下幾點忠誠淚來,白玉堂卻毫不在乎。盧方陳述了很多思念之苦,方問道:“你三個兄長往那裡去了?”白玉堂道:“因聞聲大哥遭了性命官司,解往開封府;他們哥兒三方纔俱換了夜行衣服,上開封府了。”盧方聽了,大吃一驚,暗道:“他們這一去需求生出事來,豈不孤負相爺一團美意?倘如有些差池,我盧某何故見開封眾位朋友呢?”想至此,坐立不安,好生的焦急。直盼到交了三鼓,還不見返來。
徐慶起來,就要找盧方去。包公見他天真爛漫,不拘禮法,隻要合了心就樂,便道:“三義士,你看內裡已交四鼓,夤夜之間那裡尋覓?臨時坐下,我另有話問你。”徐慶卻又坐下。包公便問白玉堂所作之事,愣爺徐慶一一招承。“唯有劫黃金一事,倒是俺與二哥、四弟並有柳青,用蒙汗藥酒將那群人藥倒,我們盜取了黃金。”世人聽了,個個點頭舒指。徐慶正在高談闊論之時,隻見差役出去稟道:“盧義士在外求見。”包公聽了,急著展爺請來相見。
忽見包公含笑問道:“盧義士因何來京?請道其詳。”一句話問的個盧方紫麵上套著紫,半晌,答道:“罪民因尋盟弟白玉堂,故此來京。”包公又道:“是義士一人前來,另有彆人?”盧方道:“上年初冬之時,罪民已遣韓彰、徐慶、蔣平三個盟弟一同來京。不料自去冬至今,杳無音信。罪民因不放心,故此切身來尋。本日方到花神廟。”包公聽盧方直言無隱,便知此人忠誠篤實,遂道:“本來眾義士俱各來了。義士既以實言相告,本閣也就不坦白了。介弟五義士在京中做了幾件出類拔萃之事,連聖上俱各曉得,並且聖上還誇他是個俠義之人,欽派本閣細細訪查。現在義士既已來京,肯替本閣代為細細訪查麼?”盧方聽至此,趕緊跪倒,道:“白玉堂年幼無知,惹下滔天大禍,致乾聖怒,理應罪民尋覓擒拿到案,任憑聖上天恩,相爺的垂照。”包公見他應了,便叫:“展保護。”“有。”“同公孫先生好生接待,恕本閣不陪。留去但憑義士,不必拘束。”盧方聽了,複又叩首起來,同定展爺出來。
且說公孫先生同展爺去未幾時,轉來道:“相爺此時已升二堂,特請盧兄一見。”盧方聞聽,隻打量要鞠問了,趕緊立起家來,道:“盧方乃性命要犯,如何如許見得相爺?盧方豈是不知端方的麼?”展爺連聲道:“好”,一轉頭叮嚀伴當,快看刑具。世人無不點頭稱羨。少時,刑具拿到,趕緊與盧方上好。大師圍隨,來至二堂以下。王朝進內稟道:“盧方帶到。”忽聽包公說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