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和不知詳細,他將大抵略述一番,已然把個蔣爺驚的目瞪聰慧。
韓爺見了,知他等不是好人,悄悄的把銀兩放在槎丫之上,將樸刀拿在手中,從樹上一躍而下。那男人猛見樹上跳下一人,撒腿往東就跑。韓爺那裡肯舍,趕上一步,從後將刀一搠。那人噯喲了一聲,早已著了利刃,栽倒在地。韓爺撤步回身,看那婦人時,見她顫抖在一堆兒,本身打的牙山響,如同寒噤普通。韓爺用刀一指,道:“你等所做何事?快快實說!倘有虛言,立追狗命。講!”那婦人道:“爺爺不必起火,待小婦人實說。我們是拐帶後代的。”韓爺問道:“拐來男女置於何地?”婦人道:“爺爺有所不知,隻因襄陽王爺那邊要報告優伶歌妓,收錄小童弱女,凡有姿色的總要賞五六百兩。我伉儷因窮所迫,無法做此含混之事。不想本日遇見爺爺看破,隻求爺爺饒命。”
他兩個隻顧高談闊論,講究此事。不想那邊坐著一個道人,立起家來,打個頓首,問道:“叨教莊施主,這位韓客長但是高大身軀,金黃麪皮,微微的有點黃鬚麼?”莊致和見那道人骨瘦如柴,彷彿才病起來的模樣,卻又目光如電,炯炯有神,聲音宏亮,另有一番彆樣的精力,不由地起敬道:“恰是,道爺何故知之?”那道人道:“小道素識此人,極其俠義,正要訪他。但不知他向何方去了?”豆老兒聽到此,有些不耐煩,暗道:“這道人從淩晨要了一角酒,直耐到此時,占了我一張座兒,彷彿等主顧的普通。現在聽我二人說話,他便插言,想是個放心哄嘴吃的。”便冇有好氣的答道:“我這裡過往客人極多,誰耐煩探聽他往那裡去呢。你既認得他,你就趁早兒找他去。”那道人見豆老兒說的話倔強,也不睬他,乾脆就棍打腿,便對莊致和道:“小道與施主相遇,也是緣分,不知施主可肯佈施小道兩角酒麼?”莊致和道:“這有甚麼。道爺請過來,儘管用,俱在小可身上。”那道人便湊過來。莊致和又叫豆老暖了兩角酒來。豆老無可何如,瞅了道人一眼,道:“明顯是個騙酒吃的,這可等著主顧了。”嘟嘟嚷嚷的溫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