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70章 紫髯伯庭前敵鄧車,蔣澤長橋下擒花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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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微明,先叫馮七到縣內呈報去了。北俠道:“劣兄有言奉告,現在此事結束,我還要回茉花村去,一來你們官事,我不便混在內裡;二來因雙俠之令妹於夏季還要與展南俠畢姻,麵懇至再,是以我必須歸去。”韓、蔣二人難以強留,隻得應允。

花蝶見鄧車沉吟,唯恐又有懺悔,趕緊上前,道:“大哥請安息去,待小弟漸漸的拷他。”轉頭叮嚀家人,將他抬到前麵空房內,高高吊起,本身打了,又叫家人打。蔣爺先前還折辯,厥後曉得不免,乾脆不言語了。花蝶見他不言語,暗自想道:“我與家人打的工夫也不小了,他卻毫不承認。若非有本領的,如何禁得起這一頓打?”他隻顧思考,誰知早有人悄悄的奉告鄧車,說那羽士打的不言語了。鄧車聽了,心中好生難安,想道:“花衝也太不包涵了。這又不是他家,何必把個羽士活活的治死。雖為出氣,莫非我也不嫌個忌諱麼?我若非常攔他,又恐他笑我,說我不擔事,膽特小了。也罷,我須如此,他約莫再也冇有說的。”想罷,來到前麵,隻見花衝還在那邊打呢。再看羽士時,渾身抽的衣服狼籍不堪,身無完膚。鄧車笑吟吟上前,道:“賢弟,你該安息安息了。自淩晨吃了些壽麪,到了此時,可也餓了。酒筵已然擺妥。非是劣兄給他討情,本日原是賤辰,莫非為他遲誤我們的壽酒嗎?”一番話把個花衝提示,忙放下皮鞭,道:“望大哥恕小弟忘神。皆因一時憤怒,就把大哥的千秋忘了。”回身隨鄧車出來,卻又叮嚀家人:“好都雅守,不準躲懶貪酒,候明日再細細的拷問。如有不對,我可不依你們,惟你們幾小我是問。”二人一同往前麵去了。

且說北俠刀磕鐵彈。鄧車心慌,已將三十二子打完,仇敵不退,正在焦急。韓爺趕到,嚷道:“花蝶已然被擒,諒你有多大本領。俺來也!”鄧車聞聽,不敢抵敵,將身一縱,從房上逃脫去了。北俠也不追逐,見了韓彰,言花蝶已擒,現在莊外。說話間,龍濤揹著花蝶,蔣爺與馮七在後,來到廳前,放下花蝶。蔣爺道:“好冷,好冷!”韓爺道:“我有事理。”持著刀往前麵去了。未幾時,提了一包衣服來,道:“本來姓鄧的並無家小,家人們也藏躲了。四弟來換衣服。”蔣平改換衣服之時,誰知馮七聽韓爺說前麵無人,便去到廚房將柴炭抱了很多,頓時點著烘起來。蔣平換了衣服出來,道:“趁著這廝昏倒之際,且鬆了綁。那邊另有衣服,也與他換了。氣候酷寒,若把他噤死了,反為不美。”龍濤、馮七傳聞有理,倉猝與花蝶換妥,仍然捆綁。一麵控他的水,一麵向著火,小子鬨了個“水火既濟”。

且說鄧車攔住花衝,道:“賢弟不成。天下人麵孔不異的極多,你知他就是那刺你之人嗎?且看為兄分上,不成誤賴好人。”花蝶氣沖沖的坐在那邊。鄧車便叫家人帶羽士出去。蔣平道:“無緣無端,將我抽打一頓,這是那裡倒黴。”花蝶傳聞“倒黴”二字,站起家來又要打他,多虧了鄧車攔住。中間家人也向蔣平勸道:“道爺,你少說一句罷,隨我快走罷。”蔣爺說:“叫我走,到底拿我東西來,莫非硬留下不成?”家人道:“你有甚麼東西?”蔣爺道:“我的鼓板招子。”家人回身,剛要拿起魚鼓簡板,隻聽花衝道:“不消給他,看他如何樣!”鄧車站起,笑道:“賢弟既叫他去,又何必留他的東西,倒叫他出去說混話,鬨的好說不好聽的做甚麼!”一麵說著,一麵將招子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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