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81章 紫髯伯藝高服五鼠,白玉堂氣短拜雙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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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爺恐玉堂臉高低不來,趕緊瞅了二爺一眼,道:“老二,弟兄們好久不見,先不說說端莊的,隻是說這些何為麼?”玉堂道:“大哥不要替二哥遮飾。本是小弟理短,無怪二哥惱我。自從去歲被擒,連衣服都穿的是二哥的。厥後到京受職,就要乞假前來,誰知我大哥因小弟新受職銜,再也不準解纜。”丁二爺道:“到底是作了官的人,真長了見地了。唯恐我們說,老爺先自說了。我問五弟,你即使不能來,也該寫封信、差小我來,我們聞聲也喜好樂歡。為甚麼連一紙書也冇有呢?”玉堂笑道:“這又有一說。小弟原要寫信來著。厥後因接了大哥之信,說大哥與伯母送妹子上京與展大哥完姻。我想遲未幾日,便可見麵,又寫甚麼信呢?彼時若真寫了信來,管保二哥又說白老五儘鬨虛文假套了,擺佈都是不是。不管二哥如何怪小弟,小弟唯有伏首認罪罷了。”丁二爺聽了,暗道:“白老五,他竟長了學問,比先前乖滑多了。且看他目下這宗事如何說法。”轉頭叮嚀擺酒。玉堂也不推讓,也不謙讓,就在上麵坐了。丁氏昆仲擺佈相陪。

本來北俠算計玉堂少年氣傲,返來必行短見,他就在後跟下來了。及至玉堂進了屋子,他卻在窗外悄立。後聽玉堂將白福支出去烹茶,北俠就進了屋內。見玉堂要行短見,正在他抬頭拴套之時,北俠就從椅旁挨人,卻在玉堂身後隱住。就是絲絛連開三次,也是北俠解的。連白玉堂久慣飛簷走壁的人,竟未知覺,於此可見北俠的本領。

白玉堂來到寓所,他卻不走前門,悄悄越牆而人,來到屋中。白福見此風景,不知為著何事,趕緊遞過一杯茶來。五爺道:“你去給我烹一碗新茶來。”他將白福支開,把軟簾放下,進了裡間,悄悄道:“罷了,罷了!俺白玉堂有何臉孔迴轉東京?悔不聽我四哥之言!”說罷,從腰間解下絲絛,登著椅子,就在橫楣之上拴了個套兒。剛要脖項一伸,見結的扣兒已開,絲絛落下,複又結好,仍然又開。如是者三次。暗道:“哼!這是何故?莫非我白玉堂不當死於此地?”話尚未完,隻覺前麵一人手拍肩頭,道:“五弟,你太想不開了。”隻這一句,倒把白爺嚇了一跳。忙回身一看,見是北俠,手中托定花氅,倒是平平允正,上麵放著一雙朱履,唯恐泥汙沾了衣服,又是底兒朝上。玉堂見了,羞的麵紅過耳,又自忖道:“他何時出去,我竟不知不覺。可見此人藝業比我高了。”也不言語,便存身坐在椅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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