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彬見她到來,扯出一個自認風騷俶儻的笑容,眼中卻儘是輕視的調戲之意。
堂堂築基期被人活活圍毆而亡,隻要生在大型家屬,隻要做了高階修士的嘍囉,哪怕煉氣期也能橫行霸道。
說完她祭出一道青靈玉製成的令牌,眨眼間飄到何淼淼麵前。
“是,長輩這就去。”她將令牌掛好,忽視了常彬略帶諷刺卻又不懷美意的目光,緩慢地跑進後院,從中間的小徑一起往前,走到一處偏院,直接跨入此中。
那三人客客氣氣,不複幸災樂禍之態,何淼淼也麵上帶笑,殷勤規矩地將他們送出門,彷彿心中的膈應從未呈現過。
她現在的行動就像是蜉蝣撼樹、螳臂當車,看似儘力地修煉,探聽統統有關對方的動靜,卻始終在複仇路的邊沿盤桓。
何淼淼傳聞孫掌櫃已經隕落在城外了。
她憂愁的,是衛家、常家龐大的權勢,以她一人之力,如何撼動半分?
“我方纔還說,買了這麼多丹藥,總要給個贈物纔是吧。可惜劉管究竟在吝嗇,竟捨不得將你贈給我。你本身說說,願不肯意跟我去常家?”
誰都說不熟諳脫手的四名修士,實在誰都曉得,那是常彬身邊的人。兩個築基初期,兩個煉氣期美滿,拳打腳踢整整半柱香,孫掌櫃才嚥了氣。
“常小友邇來氣味沉穩,怕是將近進階築基了吧!真是年青有為,常家有小友與如煙道友,邁入大型家屬指日可待。”
何淼淼倒是第一次進,不過神識一掃,很快便找到寫有‘常’字的儲物袋。
“嗯...”常彬陰陽怪氣地從鼻子哼出一聲,走向歡迎客人備下的矮桌邊,大咧咧地坐到上位,讓劉管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常彬聽了這話,倒是有些欣喜,也不再仰著頭虛著眼看人。
孫掌櫃之死給她提了個醒,讓她對本身的複仇大計有了更深的感到。
“原是常小友,但是前來取丹?”劉管事客氣至極,比常日歡迎築基期修士還要謹慎幾分。
她自認與衛長風、何燕心是死仇,但那兩人底子不會將她放在眼裡,說不定早就已經忘記人間另有個她。
何淼淼接過令牌一看,上麵繁複的陣紋讓她立即頭昏目炫,若不是她神識驚人,怕是還要當場出個醜跌落在地。
何淼淼聽到此人姓常,再看看他身後那兩名築基期、兩名煉氣期的侍從,這才反應過來他就是害死孫掌櫃的常彬。
何淼淼曉得,本身心中雖有哀意,卻不純粹,為孫掌櫃感喟的同時,更多倒是物傷其類。
她與孫掌櫃友情不深,若不算上那日的扳談,恐怕連有友情都算不上。但得知這個動靜,看到這些人的神情,她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暢。
但一旁的四名嘍囉卻讓她不得不低下頭,垂著眼,恐怕透露了目光中騰騰殺意。
孫掌櫃是在街頭,被人圍毆致死的。
“彆看上麵的陣紋,掛在身上直接出來便可!”劉管事揮出一道綠色靈光將她裹住,何淼淼才覺身上一輕,神采清瞭然很多。
“淼淼,去將庫房中寫有‘常’字的儲物袋取來,彆讓常小友久等。”
她翻開查抄一番後,掛在身上直接走了出去,並未在內逗留探看。
“照我說啊,築基期又如何?惹到不該惹的人,連煉氣期都能踹上兩腳。”
“喂,你!就是你!去,讓你們劉管事下來見我!”一名白衣翩翩的煉氣美滿少年,身後跟著四名看似侍從的修士,大搖大擺地進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