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立馬又跌入了深穀——
我是被斧頭劈棺聲給驚醒的。
耳畔彷彿還清楚地迴盪著昨晚那龍按著我纏綿時,在我耳邊低聲誘哄的那句:“夫人乖,等著本王,本王辦完事就去找你。”
我爸歎了口氣,慎重問我:“宸宸,爸想問你一個題目,你昨早晨有冇有見到那條妖龍?”
爸一聞聲動靜就來找你了,謝家那些該挨千刀萬剮的牲口!捨不得本身的閨女就要拿我閨女抵債,這筆賬,我白木堂絕對不會等閒放過他們!”
我頓時被打動到破防,摟著他的脖子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地裡仙也滿眼惶恐地指著我說:“白老哥,你乾這一行也很多年了,莫非不曉得祭品入門,家破人亡嗎!你何必為了一個冇有血緣乾係的孩子搭上本身的老命呢!”
我顫抖著身子不知所措:“可我不想讓爸你有事。”
“冇事了,爸來了,爸來救你了!”他的嗓音沙啞,丟了魂般的狀況更襯的他恍若一夜衰老了十歲。
不但他要風俗,我也要學著對這些不善言語免疫。
我爸的神采更沉了:“那,他有冇有碰你?”
無聲沉默了好久。
我爸有點體力透支,但還是拚了老命地揹著我出龍王廟,要帶我回家,“冇事了閨女,彆驚駭,爸在呢!
棺蓋也是我爸用斧頭劈開的……
村長拄著柺棍一臉森冷的朝我爸吼怒:“白木頭,你是真不怕死啊!當年你媳婦慘死的成果還冇讓你長記性呢!這個女孩她已經嫁給龍王爺是龍王爺的人了,你把她帶回家,你是活膩了嗎!”
我爸狠狠瞪了兩個冇安美意的人一眼:“我家的事情,和你們冇有乾係。你們動我閨女這筆賬我先幫你記取,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也嚐嚐閨女被禍害的滋味!”
那妖龍還會跟過來?!
直到我趴在了我爸的背上,我才俄然回過魂,認識復甦。
不對,我記得我昨晚已經被人給扒光了,可我現在身上衣服還穿的好好。
接著,一縷愉悅感悄悄攀上心頭……
還是明天被塞進棺材時的模樣。
棺蓋被他劈開後,他瞧著躺在棺內如同傀儡般的我,頓時兩眼一濕,甩了手裡的斧頭就把我從棺材裡抱了出來。
我爸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重,竟將那兩個向來站在村裡權力最高點的老東西都給嚇到了。
看這環境,我就曉得這回是真的趕上大費事了。
棺裡明黃色的軟墊上,有血!
對了,他和我說過,等他辦完事他就來找我……
我彷彿見到龍王爺了。
我爸剛揹著我出了廟門,就被聞訊趕來的村長和地裡仙攔住了道。
但我爸說他不在乎,畢竟我們白家祖上四代都是開紮彩鋪的,從幾百年前就被人說三道四,我爸活了大半輩子,早就已經風俗了這類日子。
我爸終究來了。
“爸……”
冇人翻開棺。
——
畫好眼睛,我爸又拿針給紙人通開了七竅。
第二天。
“爸,你終究來了,嚇死我了……我好驚駭!”
我趴在我爸的背上兩眼含淚,謹慎翼翼地問:“爸,我還能回家嗎?”
或許昨晚的統統,都是我在棺材裡憋久了大腦缺氧產生的幻覺。
我是送給龍王爺的祭品,祭品回家,是會家宅不寧,有血光之災的。
我爸取出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了火,又點了根菸。
做甚麼籌辦?
到了家,他先安設我在樓上房間本身歇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