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酸酸甜甜的味道,也就蜜斯你才喜好。”
虛清“哎喲”一聲,摸了摸頭,負氣閉緊了嘴,衝到前麵,再不說一句。
“師父就曉得信口開河!方纔在那位女施主麵前也是,甚麼命格破裂,元神不穩,儘會胡說八道,也不怕佛祖降罪於你!”
“小二!”
淩霜劍氣!唐肅你來的可真是時候!謝成韞暗自可惜,看來本日是不能從這和尚嘴裡問出甚麼來了。唐肅站在數十步開外,神采陰沉,手裡的淩霜劍雖已歸鞘,它半晌之前射出的劍氣卻仍讓民氣不足悸。他的淩霜劍法,比之宿世更加精進了。
店小二記得這張臉。倒不是因為這女人有多都雅,而是與她一同出去的兩位客人有些與眾分歧。一男一女,男的那位邊幅堂堂卻雙眼迸射寒星,女的那位頭戴帷帽,麵貌雖看不見卻能憑著身材猜度一二,必是傾城之色。二人均是一身素色,在這熙熙攘攘的茶肆當中很有些出塵脫俗之感。
女人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糕點,狠狠瞪他一眼,砰地一聲把門合上。
戒癡仍就著之前的姿式趴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唐肅一步步走了過來,每走近一步,唐肅的神采便和緩一分,待走到謝成韞麵前,臉上早已是一派溫文爾雅。他專注地凝睇著謝成韞,就彷彿現在他的眼中隻能容得下這一小我。當他密意款款地喊出“阿韞”二字時,戒癡暗呼不妙,本日隻怕是惹到了不能惹之人。
小沙彌扶著戒癡艱钜地往前走,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邊走邊數落師父。
謝成韞不語,心道纔不是隻要我喜好。她宿世對吃食並不講究,冇甚麼特彆喜好的,隻除了這糖蒸酥酪,自從唐樓帶她吃過第一口,她便喜好上了這味道。當時唐樓看上去很愉悅的模樣,對她說:“我與阿韞終究有共通之處了。”
“女施主莫……莫要驚駭。”戒癡笑嘻嘻對謝成韞道,“貧僧……貧僧見你命格破裂,元神不……不穩,本日遇見貧僧也是你的福分。快……快隨貧僧來,待貧僧與你消災解……解難。”
謝成韞舀了一勺放進嘴裡,“哪有,我都三年冇吃過了。”
戒癡道:“你懂甚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佛祖一向在我內心。”
相較於樓下的喧鬨紛雜,樓上則要靜上很多。店小二邊走邊想,還是雅間內的客人高雅。
謝成韞還未起火,元冬倒是氣得渾身顫抖起來,“放屁!我家蜜斯好好的,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小和尚,還不從速把你師父拉走,謝家也是你這老禿驢惹得起的!”
“有則改之,改過便可。”唐肅牽起她的手,“走罷,這身衣裳是不能再穿了,先回禪房換了,換好我送你回謝家。”他拉著謝成韞邁出幾步以後忽地停了下來,也不轉頭,冷冷地說道:“本日不殺你,不過是因為我不想在佛祖麵前殺生罷了。”
虛清道:“師父這個時候記起佛祖來了!破戒之時將佛祖置於何地?”
“虛清,彆吵!”戒癡打了個酒嗝,立足不前,雙眼直視火線,“你看前麵是不是有女人?”他揉了揉眼,視野當中,劈麵走來兩個妙齡女子,此中一個更是可貴一見的姿色,饒是一襲素裝,也難掩縹緲雲間質,輕巧波上身。“美酒穿腸過,才子樹下逢,本日真是歡愉,歡愉!”
元冬笑道:“蜜斯打小就獨愛這一味,吃了十幾年也吃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