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貴姓？從何而來？找我師父何事？”

空見道：“施主曲解了，我師父並非是不下棋，而是不與彆人對弈。”

唐樓單手回禮，道：“叨教，虛若師父可在？”

謝成韞保持著還瓷瓶的手勢，微微抿了抿唇，道：“多謝公子的美意，不過還是請收回罷，我不會再讓本身有效得著的時候了。”

蘇愫酥在這個下著細雨的寒夜裡，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

空見的目光不知不覺被他的手吸引，隻感覺，一時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那棋子還是那捏棋子的手更晶瑩剔透。等他從那雙如竹節般苗條的手上收回視野，棋盤當中已落下數顆棋子。

“但是，某聽聞虛若師父乃是棋癡，怎會不下了呢？”

虛若又一次，以一目之差輸了，倒是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他歡暢地對唐樓道：“施主的棋藝公然是高，令貧僧佩服。再來！”

唐樓回身，少有的，看向蘇愫酥的眸中，冷意比寒夜裡的雨還要澈骨，“一向以來，我覺得你不過是惡劣了些，每回你應戰我的耐煩，看在宮主和左護法的麵子上我都忍了。可你越來越冇法無天，闖下的禍一次比一次難結束。蘇愫酥，當年宮主和左護法救我一次，我救你不下數十次，再大的恩典也都還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善後，今後你是要死還是要活，再與我無關，你自便。另有，謝女人次次救你於危難，此次還差點因你而喪命，你不知感激也就罷了，還到處冷嘲熱諷她，如此是非不分，和恩將仇報有何彆離？”

虛若打量了唐樓一眼，好一個粉麵朱唇的風騷公子，就是不知他是真狂還是虛張陣容，當下淡淡一笑，回禮道：“唐施主。既然施主特地前來與貧僧手談，那就請罷，但願施主不要讓貧僧絕望。”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另有你，青竹。我常日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才讓你忘了本身的身份？我身邊的丫頭何時也變得善惡不分恩仇不瞭然？你覺得你是在幫她？你是在丟你家公子的臉！你說，你這類丫頭，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