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倒背動手，悠悠地走進了屋，看起來有些駝背。“比來你倒是安逸了，村民們都吃冀南個人的麪粉，我們買賣都快黃了。”

半晌工夫，瘦子夾著菸頭又走出去。

老白被嚇了一跳，差點跟著杯子一塊跳起來，“你乾啥呢？是不是有病？又想讓我捱罵？這事是大師傳說的，不曉得真假，說出來影響調和，再者說，你三嫂是你表嫂吧，這事你管得著嗎？”老白有些不滿，這砸桌子的聲音如果讓老闆聽必定被罵。

“老白，我三嫂和東趙莊的萬才勾搭，真是太不要臉了。”瘦子氣得咬牙切齒。

冀南縣小馬屯村。

老白拉著瘦子躲到院牆側麵，小聲對瘦子說，“你聽，是不是你表嫂的聲音？”老白並不熟諳瘦子的三嫂，隻是聽村民們傳說。

正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一男一女兩人說話的聲音。

“甚麼？”瘦子大手猛的砸向麵前的小木頭桌子，小桌子有些年初了，殘破不堪，但質量還算能夠，收回咣噹一聲巨響，搖搖欲墜，桌上的茶壺和杯子個人蹦了起來。“你早曉得為甚麼不奉告我？”瘦子詰責一聲，呼吸有些短促。

“冇錯，就是她，我去找她。”瘦子邁步就要往前走，又一次被老白拉住。

老白又規複了漫不經心的神采，“他們的麪粉好吃嗎？我感覺我們的工藝是一流的。”固然如許說，但老白內心倒是樂了一陣，老神棍一輩子精打細算，你持續算啊。

“你表嫂是不是燙著頭髮？”老白小聲問瘦子。

老白對著張叔難堪地笑了一下。

“打了？你奉告你表哥了？”老白望著瘦子魁偉的身影。

老白貓著身望向大門內，瞥見萬才帶著一個女人上了他家的彆克轎車，那女人身材嬌好，燙著微波浪的頭，頭髮呈金黃突變色，上身穿紅色的活動短袖，下身是玄色的超短裙，一眼看去是格外誘人。老白看得有些發楞，女人啊，娶不到多看幾眼也是好的。老白眼睛不眨一下地看著這個女人從副駕駛上了車才漸漸回過甚來。

不曉得走了多久，正在兩人絕望之時，前麵的轎車亮起了紅色的刹車燈，漸漸減速後向左轉。

老白持續漫不經心，拿脫手機邊看邊說，“哦，我一向以為我們廠是天下上最大的麪粉廠。”

老白無語，兩人對座，呆呆的盯著麵前的破桌子，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