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班長如何想、如何看,對我來講,挽救了我的人是班長。”
霜月並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喜好甜膩膩的可可亞,但是看著這杯黃瀨謹慎翼翼調劑過甜度、溫度,還遵循霜月的口味多加了牛奶的熱可可亞,霜月心中百感交集。
(啊……我——)
(因為黃瀨君是怕孤單的人。)
(但是,黃瀨君他……)
(為甚麼、為甚麼就不能……!)
(已經,太遲了。)
冇法思慮,冇法禁止,冇法停止去感受。連“噁心”、“討厭”、“討厭”這類的感受都冇法上浮,連思慮“為甚麼”的餘裕都冇有的霜月已經甚麼都不曉得了。
暖和的杯子被送到了霜月的手裡。望動手中阿誰黃瀨專屬的骨瓷杯,感受著杯中透出的暖和,嗅到了可可亞芳香的霜月已經快冇法消化黃瀨這些行動中包含著的意義了。
(但是,太遲了。)
“那現在你要做的事算是甚麼呢?”
即便在青峰身上離開了處|女之身,霜月也仍然冇有特彆的去想起本身身為女性的事。以是當霜月因為黃瀨的態度後知後覺的有了本身是“女人”的實感的時候,霜月才第一次為本身是“女人”,黃瀨和青峰是“男人”的這件事感到了驚駭。
霜月又想哭了。
“……啊。”
這一次,不是因為過分的哀思而想要抽泣。而是幸運的想要抽泣。但是這一次,這幸運卻比以往的各種哀思都還要讓霜月痛苦不已。
(可可亞……)
“渴嗎?”
(我已經……想擺脫了啊——)
“即便留在你身邊的我很討厭你?”
(不如說一開端就這麼做還比較天然。)
電視上彀絡上,各種訊息裡用刀捅了劈叉戀人和戀人劈叉工具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霜月不料外黃瀨想要向介入了青峰的本身泄憤。
非論黃瀨所說的“喜好”裡有多少至心,非論黃瀨“喜好”本身是因為甚麼樣的來由。隻是因為獲得了黃瀨的“喜好”,霜月就已經幸運的能夠甚麼都不需求、現在就去死也冇有任何的悔怨留下了。
對於黃瀨的報歉,霜月無言以對。她不是不想諒解黃瀨,而是不曉得黃瀨報歉的來由是想讓本身做甚麼。
(……不消做這些事情。隻要直接說“不要從我身邊奪走小青峰”就好了啊。)
(落空……?)
如果曉得霜月很快就會病逝,黃瀨恐怕會抱著不實在際的但願一廂甘心的以為霜月會好起來,會一向能留在本身的身邊。但是,天有不測風雲,霜月冇法包管本身必然不會死,必然能留在黃瀨的身邊。霜月冇法設想黃瀨會為本身的死感到多少的自責,多大的哀痛。以是霜月寧肯不讓黃瀨曉得本身身材的狀況。
可青峰的聲音倒是傳不到霜月的耳朵裡。現在,這一刻,這一分,這一秒,這個頃刻,這個刹時,對霜月來講,天下隻剩下本身和黃瀨。
帶著幸運的笑容,被徒手的霜月奪走了手上菜刀的黃瀨閉上了雙眼。
是啊,本身曾經想過如果在本身分開麵前這小我的身邊以後,麵前的這小我能夠略微為落空本身的事情而感到痛苦就好了。但是,在明白麪前這小我如此脆弱以後,本身也曾經想過不能讓麵前的這小我感到“落空”了本身。
(對不起,黃瀨君。)
霜月用了很長時候纔再次醒來。分不清本身是在做夢,還是在妄圖;被黃瀨和順垂憐的對待的霜月非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