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之死_第二十二章 丁府宴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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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丁大人動了側隱之心,桂生插話說:“丁大人身為巡府,不知對發撚之亂有何觀點。”

“是,是,小的猖獗了。”

丁寶楨見過僧王爺:“王爺吉利。”

齊稀元和桂生說:“莫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鄙人也再所不辭。”

二人端起酒來要敬,丁寶楨卻說:“慢。”

“齊大人到。”家仆喊報了一聲,丁寶楨便出庭相迎。

丁寶楨見這位跟著齊稀辦差的也敢對他說這類話,就有些奇特,感覺齊稀元用的人,就不是普通人物。這個桂生。雖說今兒才曉得他的名字,但他在齊稀元部下當差多年,他對他也是麵善的。當年清查僧王案,厥後安插盯安德海的行跡,齊稀元常帶著這位助手前來稟報,他曉得他是位無能的差官。

正遊移著,不知怎地就說到了僧格林沁,先是誇他對皇上忠真,後是說他有勇無謀,最後丁大人將酒杯一摔,酒漿四溢:“這老匹夫,寶楨是被他害苦了。”

“恰是。”,丁寶楨說,“當年你們要查這個案子。厥後卻被我禁止了,啟事你們都曉得,我也就未幾說了。今兒,我要說的是,你二位還敢接這個珠子嗎?”

“哼!那是玩花花繞兒。殺了安德海,慈禧啞巴吃黃連有磨難言。明裡,她也得順著皇上和東太後,暗裡可就使絆子了。這時候他俄然翻出了孫有成當年的奏摺,曉得了你們在泗河救出的那位女人,便有了說詞,責令讓我來破這個案子,這不是難堪我又是甚麼?我如果破了這個案子,一天的雲彩都會散去。倘若我破不了這個案子,丁寶楨的頭不還在她這老孃們手裡提著嗎?”

“實在我也不小了,都三十一了。”

丁寶楨嚥了一口酒。說:“無妨無妨,讓他說下去,今兒是在我家裡,言者無罪,出了門啥都冇說。”

丁府大廳內,擺了一桌酒宴。丁寶楨在廳內來回踱著步兒,略帶幾分焦灼。尊皇上命,殺了安德海,又將其曝屍數天,的確大快民氣。山東百姓雖說也因清皇廷無能,戰事不竭,百姓苦不堪言,而怨聲載道,對清王朝的官吏恨之入骨,構成了官民水火難融的局麵,但對能為老百姓著想的清官還是很敬佩的。

“咳,還不是殺安德海惹來的禍?”丁寶楨說,“接恭親王傳皇上和慈安太後的令。讓丁某重視安德海私出宮門的罪過,丁某也曉得安德海是老佛爺膝下的一條狗,對主子忠真無二,可他對群臣倒是罪過有加,在宮中傳惡言,狗仗人勢地欺上瞞下,很多重臣都懼他三分,連皇上也得受他的氣。古往今來,寺人當政都冇有好天下,讓老佛爺這位老孃們如此寵下去。朝中的大事還不壞在寺人手裡?皇上、慈安、恭親王與安德海的衝突能夠與他們爭權奪利有關,丁某想的是甚麼?是想的大清朝政,我的脾氣你們也曉得,我是最看不起那種人的。以是,安德海出了宮。坐車從通州上了承平船,打著黃旗與‘三足烏’旗,以給皇上采購龍衣的名義出遊江南,這時候皇令已密送各省。沿途各省都冇有人問,他們都曉得安德海是慈禧的愛寵,明曉得他犯有滅族的極刑,又有皇令在手,卻懼老佛爺的淫威,裝聾作啞,放他而行。就是來到我山東境內,也有處所官驚駭他,不向我稟報。若不是你二位刺探及時,設想讓他在泰安去登泰山,說不定他就出了山東境地,以後能不能殺了這個醃貨都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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