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綆?就是高樓寨殺死那僧格林沁的那位少年嗎?”
三喜脫下蓑衣,擰乾了打濕的衣衿,說:“有吃的嗎?我餓了。”
張宗禹讓二娃去廚房找吃的。不一會兒,二娃端來一碗煮熟的山藥蛋子,三喜抓起來便吃,皮也不剝。
傍晚的時候,天空中烏雲密佈,不時雷聲滾滾,暴雨高文。隻見胡楊林裡,慌鎮靜張地奔馳著一小我,他穿戴蓑衣,戴著鬥笠,一臉絡腮鬍子,雨水打濕了他的鼻眼,順著鬍子往下淌水。
三喜子想起來了,那天,王二坎帶著一名男人進了臥龍山,拜見了梁王張宗禹,臨彆,他拿出五百兩銀票給梁王,梁王冇有領受,交代他好好做他的買賣,號召好那些伴計,積儲力量,籌辦東山複興。那位青年人長得虎頭虎腦,麵帶幾分豪氣,莫非他就是殺了僧格林沁的撚軍大豪傑皮綆?
張宗禹悲嚎了一聲,就感覺頭暈目炫。眼放金光。一頃刻間,他看到了死去的無數撚軍弟兄吼怒著從空中而來,個個殺得渾身是血。先是在天上砍殺,繼而殺下了河的對岸,接著又從河麵上殺來。
“二娃,快開門,是我。”
“曉得你活著可不是一天了,安清幫內也有清軍的外線,他曉得你暗中插手了安清幫,也曉得了你化為一遊僧,但卻冇有對你脫手,卻又讓人感到奇特。”
這時候,雨停了,西麵呈現了赤紅赤紅的半邊天。張宗禹走出門外,透過那層胡楊林,仰天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