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林問:“你叫甚麼?”
正說著,知縣劉玉坤帶著一幫人來了,他稟報劉銘傳大人:“劉大人,郭將軍,錯了,錯了,這個張中玉,非撚賊張總愚也。我的差官看著他像張總愚,就暗中盤問,本來想抓到縣衙問一問的,成果被你的人馬給搶了去。你們前腳走,他一家長幼就到大堂喊冤來了,這不,他家支屬,街坊鄰居,八方證人都在這裡呢,這個張中玉就是徒駭河邊捕魚的漁民。”
劉銘傳說:“皇高低詔要清查餘撚,各位文官武將不敢怠慢,有力著力,有錢出錢,各地鄉紳也不例外,可謂對皇上忠心耿耿啊。但是,事兒一過了頭,就有點變味了,天下就一個撚賊張宗禹,如何會冒出來死的活的十幾位張宗禹呢?我想如果皇上冇有那一萬兩賞銀,恐怕就不會是如許吧,你們是至心腸為皇上效力,還是為那萬兩賞銀而來?汪原你說呢?”
郭鬆林又問汪守備:“你說他是張宗禹,有何證據?”
“啪”一個重重的皮鞭甩在了張中玉臉上,“他媽的b的,叫。叫,還敢胡叫,是不是撚賊你說了不算,老子說了纔算數!”
“僧王爺?僧格林沁大人不是都蓋棺定論了嗎?為他加了封賞,蓋了王廟,他的兒子伯彥漠納祜理也擔當了他的王位,現在還要乾甚麼?”
一聽到此人名叫張中玉,那位便衣差官便暗中批示著兩個技藝不凡的團練尾隨身後,趁其不備,猛地拿下。
“我不是撚賊,我是捕魚的張中玉,你們抓錯人了!”那位賣魚的張中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