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皮綆與王二坎一幫孺子軍聽到火線喊殺聲震天,個個躍躍欲試,但冇有軍令,他們也不敢亂動。殺到四更時分,忽見有小股清兵狼狽不堪地往他們這邊竄來。這時,孺子軍旗主吹響了牛角號,孺子軍便呼喊著衝上前去,殺得敗兵鬼哭狼嚎。但這戰役並不算狠惡。因為隻是一股散兵,兵敗如山倒,底子冇有甚麼抵當力,被孺子軍三下五除二就毀滅了。清兵將狼藉的兵器丟棄在麥田裡,死屍橫一個堅一個,孺子軍就在麥田裡搜繳戰利品。就在這時。張皮綆看到不遠處一道白影飛來,皮綆發明,那白影子恰是小白龍,莫非這就是僧格林沁騎的馬?皮綆就打了一個呼哨。可這馬並不聽他的使喚,因為他隻養過千裡駒,小白龍雖與千裡駒同一個訓馬師所訓,但它必竟又被僧格林沁訓服二年了。僧格林沁的戰馬跑了,申明僧格林沁不是被擒就是被殺,再就是逃竄。張皮綆內心一振,就去追那馬。他想。彆管僧格林沁死了還是冇死,先將這匹馬抓住再說,這是大漢盟主的馬啊。
“唉,小小年紀,竟然被撚賊教養成如許。實在太可惜了。莫非你真不曉得大清虎帳裡有位僧王爺嗎?”
說罷,張皮綆由退轉進,左殺右砍,弄得僧王爺隻好抵擋,不能還手。幸虧是僧格林沁力量要勝張皮綆數倍,對於張皮綆的打擊,也是不能見效。加上僧王爺的那把納庫尼素光刀削鐵如泥,將張皮綆的鋼刀砍得豁豁牙牙。目睹著不能取勝,張皮綆急了,俄然想到他的“*散”,便取出一個而布彈,向僧格林沁臉部打去。
“哼,奸驢上磨屎尿多,你算甚麼東西,也配和梁王叫陣,過了我這一關再說!”說罷,又是一刀劈來。
馬被張皮綆一追,一轉頭跑到了麥田裡。皮綆又往麥田裡追。正心急火燎地追那馬,卻被甚麼東西絆了一跤。幾乎顛仆。皮綆轉頭一看,絆他的本來是一具清軍屍首。皮綆一氣,上去狠狠地對那具屍身踢了一腳。不料,這一腳卻把那具屍身踢活了。再細心一看,隻見那是位五大三粗的男人,五十歲的模樣,身著花領頂帶,一看就曉得是清軍中的官兒。此時,那人翻身躍起,可身子卻站不穩妥,但他還是氣喘籲籲地看著這位十七歲的撚軍兵士,手中緊握著那把納庫尼素光刀,目放凶光。
此時,桂三的步隊全都調轉槍頭對準了陳國瑞的步隊。陳國瑞不答覆,卻嘲笑著,暗中抽出他護身的毛瑟槍,槍口對準不遠處炮火濃煙籠照著的桂三,桂三勒住馬僵,口中喊道:“一,二,……三!”與此同時,陳國瑞也扣動了扳機。也就是在這時,前麵的馬隊衝了過來,一匹馬受了驚,一趵蹶子,撞到了陳國瑞的右臂,這一撞,槍口就衝上了天空,“砰”一聲,槍彈飛向了夜空。
僧格林沁見穩住了這位小將,心中暗喜。說:“好。你看看我這花領頂帶,就應當曉得我的身份的,可惜你春秋太小,不曉得這個。小兄弟,你是一名好孩子,可異惜被撚賊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