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看著駱嫣。“祝嬤嬤說得對，你也曉得我們院子的經濟不好。那兩處財產底子冇有進項。下個月怕是連丫環的月例都發不出了……”

窗子都敞開了，陽光頓時照亮了屋子，江夫人的臉也明快起來。駱嫣推開門讓錦鴛去找玖兒把從棲霞山帶返來的石頭拿過來。

江夫人方纔展了笑容，複又建議愁來，問駱嫣那石頭要賣給誰？又要找誰去搬……

駱嫣正想請祝嬤嬤和她一道去江夫人屋子說說封地的事，如許恰好，不消叫了，駱嫣望江夫人院裡去。

駱嫣也看到了江夫人臉上的窘態，她內心明白江夫人窘態是為了和公公榮永禧分房而眠……

等著玖兒送石頭來的工夫，駱嫣問起祝嬤嬤，棲鳳家在哪個山裡？

江夫人和祝嬤嬤一起迷惑地望向駱嫣，“是誰？”

每月的初1、十五，江夫人的表情都特彆沉重。那片封地，江夫人已偶然牽掛，她獨一祈求的是榮嬌娘來日進宮，能安然順利度過平生；榮玘能通人事懂世俗。為三房開枝散葉……

祝嬤嬤說，棲鳳家在棲霞山更深處的一個隻要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莊。村民日子苦，又不想闊彆故鄉，有後代能作工的就送去大戶人家為奴為婢，掙幾個月例錢。幾十戶山民守著大山打獵為生，勉強餬口……

駱嫣怔了一下，莫非江夫人看不上寶蝶，或者想打發走玖兒？那可不可！

“婆婆和公公身邊能差使的人也隻要棲鳳和錦鴛了，當真要讓棲鳳去彆的園子嗎？”

江夫人和祝嬤嬤聽得呆了，本來那塊石頭地真的是一地的寶呀！

門吱呀一聲開了，祝嬤嬤笑望著駱嫣，請她出來。

“就是這個寶貝！”駱嫣接過石頭，像抱個小嬰兒一樣謹慎謹慎又充滿歡樂。

駱嫣坐定，漸漸適應了屋裡的陰暗。這纔看清了江夫人陰沉的臉。駱嫣心下遲疑。不知江夫人所為何事。駱嫣向江夫人投去看望的目光。

駱嫣冇有接話，江夫人說的都是真相。不過她恰是來和江夫人發起，如何讓那兩處財產生出銀子來……

榮玘放下筆，眼裡透出一絲怠倦。駱嫣讓他出來先歇息半晌，晚餐時再叫他起來。榮玘乖乖地躺上床，不一刻便睡著了。

駱嫣進了門，雖是午後陽光正強的時候，屋子裡卻關窗閉簾一片陰暗。看來江夫人和祝嬤嬤有要事籌議，駱嫣一時不知進退，恐怕打攪了江夫人的要事。

當初榮玘搬起這塊石頭的時候，駱嫣也不覺得意，待榮玘把石頭擦拭潔淨，駱嫣才發明這石頭本來是一塊英石。再瞭望著無邊的石頭地，每一塊或洞穴遍及或層層如糕的石頭，可不都是英石嗎？英石能夠堆假山，建園林……如果挖出來賣，怎會愁冇有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