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大人安知小婿最喜碧羅春,必然是娘子說的對嗎?”榮玘攬住駱嫣一同就坐在駱夫人身邊。駱夫人臉上的神情仿如春暖花開,終究長舒了一口心中的怨氣,“嫣兒也喜好雨前綠茶……”駱夫人歡樂地看著駱嫣和榮玘,不睬會駱世子的目光。
駱世仔細看紅紅的四方印章,俄然衝動到手顫栗,顫聲說:“不得了,賢婿的徒弟竟是他們!”
曹嬤嬤和嫵兒目送駱嫣的車走遠,曹嬤嬤還回不過神。方纔榮玘有禮有節,還分外多付了曹嬤嬤十兩人為。曹嬤嬤被榮玘的氣度風采給驚著了。
“嶽父見多識廣,一見便看出這是龍泉窯出的。我經常聽娘子說嶽父大人博古通今,喜藏古玩書畫,特地帶了這個卷缸給嶽父大人盛放書畫,但願嶽父大人喜好。”榮玘拱手笑道。
第二日駱嫣和榮玘早夙起床,向駱世子駱夫人告彆要回揚州。駱世子一再挽留,榮玘笑望著駱嫣,“我聽娘子的安排。”駱嫣說家裡的染坊和山上的一片地都要運作,現在恰是忙的時候……
“你懂甚麼!這兩位但是書畫大師……冇想到竟是賢婿的徒弟!快去擺上酒菜,我要和賢婿喝上幾杯,徹夜不醉不歸!”
嫵兒拉著曹嬤嬤進了店鋪,嫵兒的擔憂也煙消雲散了,想想當初在後院讓駱嫣細心考慮要不要嫁個傻相公孤傲孤單終老,嫵兒不由莞爾,駱嫣向來都是蘭質慧心,倒是他們這些濁人看不清世事……
寶珠姨娘掩嘴笑道:“姑爺大老遠追來難不成是怕駱嫣跑了啊!”
駱世子多年冇受人如此禮敬,榮玘的話句句入心。駱世子喜好古玩珍玩不假。可這些年為了生存,都被他當的當賣的賣,所剩無幾了。駱世子一時唏噓,撫著卷缸上的冰紋,眼裡竟蒙了霧。
駱世子眨眨眼睛,纔回過神來,眼睛盯在榮玘身上,一時語塞。駱世子又向駱夫人投去看望的目光,他怕錯認麵前這個說話流利、目光盛著笑意的男人,是不是當初他見到的傻半子。
“賢,賢婿。”駱世子有些語結。“你一小我來的?”
“彆看了,都走遠了!”駱夫人柔聲道。
榮玘笑著撫了撫額頭,“都是徒弟教我的,阿誰卷缸也是徒弟買的……”
“我這賢婿真是好,琴棋書畫樣樣來得。”駱世子笑得合不攏嘴。駱夫人搶白道:“你不是讓他休妻,讓嫣兒回家另嫁嗎?”
駱嫣怔怔地看著榮玘進門。榮玘朝駱夫人和駱世子深施一禮,緩聲道:“小婿見過嶽父、嶽母大人。”榮玘又朝寶珠姨娘施了一禮,“姨娘安好!”榮玘臉上露著東風拂麵的笑。
駱世子纔不強留,依依不捨地送駱嫣和榮玘到門口,一再叮囑他們經常返來看看。駱世子要尋個機遇和榮玘下棋,必須大戰三百回合……
駱夫人忙出去安排酒菜。寶珠姨娘訕訕地說夜深了辭職回房歇息。
駱夫人掩嘴笑著,挽了駱世子的胳膊一起朝她房裡走去。寶珠姨娘低頭低眉跟在身後,又規複了往昔和婉的模樣……
“兩位徒弟真好,我們歸去得把銀子還給徒弟!”駱嫣攬住榮玘,榮玘擁著駱嫣,兩人一時沉醉在江南清風溫暖的豔陽裡……
榮玘體貼之情天然透露,“到時我爹孃也會見怪我冇有關照好娘子,那為夫罪惡就大了……”
駱世子看著畫卷,難以置信地模樣。好半天賦問這畫真是榮玘畫的?榮玘說兩位徒弟稍稍點竄了幾筆,還蓋了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