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鵰給這一拳打得好不難堪難受,在兩靚麗女子麵前丟臉出醜,更是惱羞成怒,俄然踏步急進,乘著前衝之勢,寒光一閃,已抽腰刀在手,弓步直挑。丘南興毫不害怕,改以“鷂子寸拳”白手和他相鬥,“鷂子寸拳”最大特性短平快,是白手對陣仇敵兵刃的良技。丘南興出招不待使儘便即收回,非常顧忌對方手中利刃,巳是閃避多,打擊少了。謝玲玲見這捕快臉上神情悍惡,雙眼獰光明滅,並非平常打鬥,已是冒死普通,不由得有些擔憂。江芯月扯扯她的衣袖,道:“我們走吧!打鬥有甚麼都雅?”
謝玲玲本來算得是個美女,但這帶病少女一到,立時就比了下去。四個捕快相互一望,臉上現出特異神采,心中都在想像那少女換衣之時,定然美不成言。一名黃眼捕快最是大膽,低聲道:“我瞧瞧去。”另一個笑道:“老鵰,彆混鬨。”那叫老鵰的捕快擺手錶示不會有事,手執彎刀站起家來,跨出幾步,成心偶然跟在二人身後。
“好大膽,臭小子你膽了生毛了嗎,看看到底是誰閹誰。”老鵰肝火沖沖隧道。
二人走出廊郭,冒著冰冷砭骨雨水走進花圃,在一片空位上停了下來。二人滿身均已濕透,老鵰更冷得不自禁微微顫栗,丘南興嘲道:“官老爺兒,瞧你這副嬌貴身板,我勸你早早認輸得了,免得回家生一場大病,哈哈。”
老鵰見他這姿式是“四象拳”內裡的起手式,已放下了一大半心,心道:“甚麼龍馬鐵拳!這四象拳三歲小孩兒也會,有甚麼稀少?”本來“四象、青龍、飽鶴、鴛鴦”,向稱擬形四大師,在南邊傳播極廣,任何練拳之人都略知一二,算得是拳術中的入門工夫。老鵰見其拳法平常,向丘南興一笑,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閹狗謹慎了!”一招“勞燕分開”,向丘南興打了疇昔,他使的是韋馱拳。當時韋馱拳隻風行於FJ莆田,分為枝、拳、錘、掌、爪及打圍六套子拳,因其套路千變萬化,招式繁複,能精通六套子拳的拳師未幾,這個老鵰,也隻精通枝與拳兩套子拳。
老鵰哈哈笑道:“勝了你這臭小子有甚麼光彩,還值得向旁人提起誇耀麼?臭小子,上啊。”一捋濕透的長袍,拉起抱角,在腰帶中塞好。丘南興脫下長袍掛在小樹上,擺個“螳螂拳”起手姿式,雙足叉步,雙臂盤曲,倒是仿照得維妙維俏。
圍在火堆旁的人見得三人,都讓了開來,號召他們靠近烤火。人群中一一個十八九歲的靚麗少女,叫謝玲玲,她爹爹謝六一乃雷州龍馬鐵拳宗的掌門人,是個高瘦男人,一群門人弟子跟在掌門人身後,從FJ泉州回宗,不想經廣州時趕上夏季罕見的大雨,大小堆棧底子容不下他們一群人,迫不得已便選了戶大戶人家投宿避雨。
“好,那我們就悄悄比上一比,看看你腰間上的這把刀,是不是就是色字頭上的那把刀。嘿嘿。”
丘南興不敢怠慢,左腳向左踢出,下身轉成開山式,右手切、左手衝,一招“飛刀轉虎背”使出,脫手極是快速。老鵰見來招勁道不弱,忙使一招“韋馱獻杵”,避開了這一按。丘南興使一招“勾連推泰山”,右拳撲地一聲擊出,直撲對方胸口。老鵰不慌不忙,使一招“連襟兄弟”,一壓一掩。二人雙手訂交,老鵰隻感手肘模糊生麻,喝道:“臭小子倒有些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