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從懷中摸出荷包,遞給青衫女子,說道:“如何了,蜜斯?”
“真的能夠嗎?”周芷菡歡暢道:“小妹在此謝過青卓大蜜斯啦。”
周芷菡從小櫃上拿出前幾天刁海洛無聊之時寫的詩詞,遞給沈青卓,說道:“家兄從小才調橫溢,常思發揮之所。家兄本想在本年神科舉考中功名,再續家屬榮光,可京中有人暗中作梗,家兄考而不得,實在可惜。”
“海洛哥哥真短長呀。”周芷菡亦是一身蓑衣,她此時打理著一個小火爐,燒著她調製的湯底,她笑嘻嘻的從刁海洛手中接過魚筐,選了兩條肥魚措置一陣,隨後把魚放入湯底中熬製起來。周芷菡笑道:“海洛哥哥一會兒工夫便釣上四條肥魚,莫非曾經考狀元的時候釣上過龍鯉啦。”
“為何去青蓮宗,我們不是趕著進京嗎?”
“都城許氏。”周芷菡答道:“家父許達開,曾任門書省內使,三年後果獲咎二皇子而貶官天波道,途中病亡,我兄妹二人遂捕魚為生,無依無靠,能入青蓮宗庇護,實乃大幸。”周芷菡神采越說越誠心,眼角竟有幾滴眼淚。
青衫女子沿河岸走著,見一艘小舟停靠岸邊,她嗅了嗅,肚子卻不知不覺咕咕叫了起來。
周芷菡拉住刁海洛的衣袖,點頭道:“海洛哥哥現在入靈九重天的氣力確切短長,但我們不要妄動為好。我敢猜測這瘟疫定和青蓮宗分舵有關,我們見機行事便可。”
船艙狹小,四人擠在一張小桌子旁,沈青卓謹慎坐下,想要翻開麵紗,可俄然身子一頓,眼睛瞟著刁海洛,非常難為情。
“我不明朝中鬥爭原委,不能妄自評頭論足。”刁海洛說道:“身處高位者,有人行霸道,有人行霸道,可連累無辜之人,擅行殛斃之道,則天人共怒之,群雄共討之。”
周芷菡捂著小嘴憋笑。刁海洛無法搖了點頭,向青衫女子和小曼施禮道:“鄙人漁家阿洛,這位是家妹阿菡,家妹從小就愛開打趣,還望二位女人包涵。如果二位不棄,一同舟內用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