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皇子左邊的男人一頭銀灰頭髮,臉部廣大,髯毛富強有序,眼神鋒利,圓滾滾的肚子隆起了紫色官袍,突顯富態,這恰是門書省之首,門書平章事司空樸哲。
杜錚言高興的站了起來,猛的一揮拳,內心大為歡愉,刁海洛和莫少遊同時恭賀,唐衍威的神采更丟臉了。
刁海洛運筆如飛,飽讀詩書的他天然不懼常科試題。而策論之問,刁海洛從西向東,從南向北,包括神月朝邊境,經曆三宗之亂,見地到了神月朝很多陰暗不現之處,胸中自有韜略,筆下亦有千言。
“拜見父親大人。”周珞菡麵無神采,又跪了下去。
“周洛在此。”刁海洛舉起手,揮了揮,主考官見了,眉頭舒展,冇想到一個舉子如此托大,本身點他多次竟然不答到,可週洛是內使台之首周尋明大人的族親,主考官僅是內使台的一名台吏,真是發作不得。
“好字啊!”主考官是內史台文官,久經宦海,涵養極深,他非常賞識刁海洛書法,又隨機看了看四周幾個考生的筆跡,不由搖點頭。文試結束後,內史台眾官就要頓時閱卷,在武比之前得出文試成績排名,五十四份考卷固然未幾,但仰仗一手好字脫穎而出,才氣抓住考官眼球。
“洛弟!洛弟!”杜錚言悄悄拍了幾下刁海洛,刁海洛終究回過神來。
“次首名,莫少遊!”主考官宣讀道。
“元帥稍安勿躁。”大皇子朝著周珞菡使眼色,“眼下典樂舉已經結束,神科舉會試武比即將開端,珞菡,這裡冇有你的事了,快退下吧。”
測驗結束,每組賣力的一名府衛拿起對應舉子的試卷,排在了長桌之前,長桌後坐了五位內使台派來的考官,均著硃色官服,乃是朝廷天階大員,賣力此次文試閱卷。
周爔穀行了軍禮,並無拜倒,“拜見大皇子殿下,末將身著甲冑,不便拜倒,還望大皇子恕罪。”
“珞菡,阿誰南宮丹雅如何?我欲將她定為典樂舉之首,你對歌舞之道深有觀點,我想聽聽你的定見。”
瑞木元皎撇了一眼司空樸哲,見他興趣高漲的模樣,無法一歎,清楚就是你想看年青女人跳舞罷了。
“又冇有血緣乾係,戔戔身份何足掛齒?”瑞木拓瑜嘴上如此說,內心還是犯怵,皇室最重臉麵,當今胡亂綱常之事他還是不敢做的。
“謝大人。”刁海洛行了一禮,在大師的掌聲當中站在了首位。
二皇子瑞木拓瑜啐了一聲,他坐在前台之下,見大哥拉攏周爔穀的模樣,他不屑一顧。他對那位新立的“濯纓郡主”更感興趣。周芷菡的美是柔情嬌媚的,而濯纓郡主的美更有味道,絕世容顏當中多了幾絲豪放男兒的豪氣,真乃人間絕色。
“濯纓郡主雖不是皇室血脈,但大皇子承認了郡主的皇室身份,又有聖上背書,道義上郡主乃是二皇子殿下的侄女,當今關頭時候,可不能節外生枝啊。”謀士勸道。
“當著大皇子和這麼多大人麵,成何體統?!”周爔穀怒道:“還不快給我退下!”
“珞菡?”周爔穀一年可貴見大女兒幾次,因周珞菡下嫁之事,父女兩人的衝突可謂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