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回聲,隨即咬咬牙單膝跪地:“女兒有要事說與父帥。”
葉修戎雖年近五旬,但身材健碩,練起武來仍舊英姿勃發,拳勁虎虎生風。
可現在看來,是他爛泥扶不上牆,將葉溪的幫扶當道彆有用心,如許侷促的心機,便是今後成熟,也不過是個睚眥必報的謀士,底子難以統領全軍。
“下來吧。”柳河朝她伸脫手,“我扶著你。”
“這——是他的六棱鏢冇錯!”葉修戎接過飛鏢,不管是材質還是上頭的藐小標記,都表示它是葉朗之物。
葉溪一頓,傲嬌的話脫口而出:“上馬還要你扶?”實則搭上她的手穩穩鐺鐺踩在空中上。
柳河的視野下沉,掠過一絲苦澀。
葉溪趕快上前回話:“回父帥,奉殿下之命去越州查詢常震明的帳本。”
柳河看看園中的樹梢,光禿禿一片,乾巴巴的。雖是夏季,卻不如她們南蠻。特彆將軍府彷彿更多了些肅殺的味道,冇有半分綠意。
葉溪等人繞了一圈以後總算回了將軍府。柳河率先上馬,卻見葉溪有幾分遊移,遂問:“如何了?”
“去把葉朗給本帥提到懲戒堂!任何人不準靠近!”
葉修戎點頭,目光愈發欣喜。
一炷香後,提心吊膽的葉朗硬著頭皮進了懲戒堂,瞧見葉修戎不怒自威的背影時,更覺膽怯。
“這個孝子——”
葉修戎從未如此絕望憤激,他曉得葉朗不成才,並非帥才,是以不時叫更加慎重的葉溪多看顧他,幫他修整前路,製止誤入歧途。
特彆,葉溪在腰間拿出那枚飛鏢,看清的一刹時,葉修戎隻覺六合倒置,怒髮衝冠,恨不得現在就把阿誰孝子提來打一頓!
柳河想了想:“或許長年陰沉吧,我冇如何聽人說下過雪。”
“你做事向來周到,一起辛苦,這幾日多安息安息,校場那邊為父多去看看就是了。”
葉溪的手逐步握緊韁繩,彷彿連馬兒都感知到她的遊移,在門口盤桓不前。
既如此,那也怪不得我了!
男人成熟老是晚的,他信賴如果一向把他往正路上牽,他總有成熟的那一天,能庇護一家長幼。
——將軍府——
更兼葉朗回京以後又惹了很多費事,幸虧有葉溪在此中補葺,現在殿下情願將這麼首要的事交給她去辦,足見皇上和殿下對將軍府還是非常信賴的,他也就更放心些。
葉溪重視到她稍縱即逝的一瞥:“你在看我嗎?”
“此事……嫂嫂也知情。”
葉溪躊躇再三,最後吐出一口氣做了決定。
當真該打!這將軍,他也不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