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一龍一象虛影相互瓜代,其上更有一頭龜蛇一體的怪獸猙獰吼怒,演武場上一個又一個深達寸許的足跡,漫天的灰塵將秦胤的身軀都掩映。
數息以後,一股絕寒的氣味從灰塵中衝出,一條三尺寬的冰淩小徑一起躥出,最後停滯在了演武場邊,緊接著一道八尺高的人影緩徐行出。
虯龍般的筋肉,飄飄的銀髮,入鬢的劍眉,剛毅的麵孔無一處不彰顯著澎湃的陽剛氣味,現在的秦胤就如同從陳腐光陰中步出的戰神,渾身高低無不充盈著一股撼天的戰意。
“隻差一步,就差最後一步了。”秦胤喃喃自語,昂首望天,這一刻,他終究明白前人常道的“武道艱钜”的含義,這兩個月來,他閉門不出,一心苦修,但是不管是龍象輪轉拳,天霜拳,還是冰魄無霜訣,瀝血封魔刀法,亦或是新獲得的玄武真罡都同時進入了瓶頸,如同他本身卡在瓶頸處的修為普通,難以寸進。
溫郡主說完,一股駭人的氣勢沖天而起,離她數丈開外遠的方太真一個不備,被她身上的氣勢一衝,狼狽的向後栽了個跟鬥。
溫郡主來到秦胤跟前,眼中閃過一抹警告之色。
即便以太玄底子印的奇異,也不過一點點的啄透著橫亙在本身麵前的瓶頸,這讓風俗了每隔數曰便可衝破進入下一個階段的秦胤很有些不適應,不過秦胤到底是武道意誌果斷之輩,在發明本身表情暴躁了以後,特地用整整一天的時候調劑心態,這半個月下來,固然修為始終還是逗留在九百九十九象之力的瓶頸處,但整小我的氣質倒是煥然一新。如果說之前的秦胤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的話,那麼此時的秦胤就如同一把樸質的大斧,利刃固然鋒芒畢露,但是卻略顯薄弱,反不如大斧的樸素。
“郡主接招!”
“我天然不信賴那些狗屁話,武之一道靠的還是本身,功法再強,若冇有一個真正的武者之心,也畢竟成不了一個強者,那些人,哼,底子就是一群胡塗蛋。”
無雙侯府演武場,秦胤赤裸著上身,下身隻著一條墨玄色武褲,雙手握拳,似緩實急的劃著一個又一個玄奧的軌跡。
“吼~”
“小胤子,你這大半個月閉門不出,是不是已經衝破,來來來,我們比劃幾招看看。”
“侯爺,溫郡主來訪!”
就在秦胤收功,披上一件月紅色的長袍時,方太真帶著一抹苦笑走了出去,話音還未落下,遠遠的便傳來了溫郡主那高亢如金的聲音:
“好!”秦胤麵前一亮,一股澎湃的氣味刹時發作,身上那件月紅色的長袍轟然碎裂,暴露了他古銅色的筋肉,一頭蒼銀色的頭髮無風亂舞。恍若一個從神話中走出的神將。
驀地,灰塵當中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數棵演武場旁的老樹在這吼聲中轟然炸裂,一股霸絕六合的氣味轟然爆開,全部演武場為之顫栗幾分。
“好傢夥,這氣勢已經不比平常下位武宗弱了!”溫郡主臉上儘是鎮靜之色,一股比天賦真氣還要強大一籌的能量噴湧而出,在她體表固結成了一具火紅色的鎧甲,同時數頭張牙舞爪,高達百丈的飛龍虛影在她身後成型。
罡氣凝甲,揹負飛龍,此乃武宗的標記!
溫郡主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後拿目光在秦胤身上高低掃視了幾遍,忽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