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隻感受有些站立不穩，不由失聲道：“地動了？”

郭遵略作回想道：“那妖孽所說的話，我也從未聽過，會不會是偏僻地區的土語？如果能曉得到底是那裡的方言，說不定能對抓住彌勒佛有些幫忙。”

葉知秋還是放心不下，說道：“我送你出山，等碰到你的部下再說。”

可那震驚隻是過了半晌，轉眼趨於安靜，雖說山石仍在轉動，但少了先前震驚心絃的那股能力。隻是一陣陣顛簸還是從地底傳來，讓人膽顫心驚。

郭遵淚水不能按捺，滾滾而下。他緩緩跪在地上，抱起泥漿中的狄青，哽咽道：“狄青，你為何要救我？你本不必死！我如何對得起你……呢？”那一刻貳心灰若死，恨不得替狄青去死。腦海中又閃過那如梅開般的女子，女子戟指罵道：“郭遵，你夠狠！你傷了我丈夫，我一輩子都不會諒解你！”

葉知秋見飛龍坳已是屍身遍及，另有幾個倖存的百姓癡人一樣地站在泥水中，不時地還猖獗笑上幾聲，卻不再找人撕咬，想是彌勒佛主已走，迷藥的藥性已淡，世人這才狂性大減。但是就算他們復甦了，發明本身為了成佛，殺的都是最靠近的人，隻怕也會再次發瘋，難以自拔。葉知秋想到這裡，心中感喟，見西方紅光已渺，幾次想要前去探個究竟，終究還是壓抑住這個動機。

葉知秋終究站穩了腳根，見並冇有山崩，舒了口氣。可郭遵如此哀痛，竟對六合動動仿如未覺。葉知秋不忍轟動他，昂首向火球落處望疇昔，見到阿誰方向竟彷彿燃了大火，雨夜中儘是紅彤彤的色彩。

郭遵忿忿道：“那幫無膽鼠輩，也敢出來見我？”

等統統叮嚀安妥，葉知秋見郭遵身邊已有保護，就想至西方山嶺看望個究竟，當下告彆。臨行前，葉知秋俄然想起甚麼，說道：“郭大人，當初阿誰彌勒佛叮嚀兩個部下打擊你，你可曉得他說的是那裡的話呢？”

郭遵點點頭，歎口氣道：“我是職責地點，冇想到扳連了狄青，隻盼狄青能活轉過來。”他和葉知秋告彆，出了白壁嶺，又有禁軍趕來策應。趙律不知從那裡找來輛馬車，郭遵不放心狄青，親身抱著狄青進入馬車。又怕顛簸導致狄青傷勢惡化，一起上抱著狄青不肯罷休。

正揣摩間，葉知秋俄然眉頭一皺，蹲了下來，望著狄青的腦門，眼中暴露驚奇之色。因為他發明狄青腦門處，隻要輕微的血跡，伸手悄悄搭了下狄青的脈門，俄然大喊道：“他另有朝氣！”

郭遵悲傷欲絕，喃喃道：“梅雪，我對不起你們佳耦。可我又害了你們的兒子，我何顏再活活著上？”

趙律點頭道：“是呀，不曉得是甚麼怪東西。不過我們都不敢私行分開，以是無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