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低聲道：“第二條路就是讓我們三個去見張妙歌，因為有細作已探得，這賊人比來喜藏身於煙花之地，似張妙歌這等處所，天然也是奸賊藏身的好處所。我們三人要前去一觀，查探看看到底有冇有奸人藏身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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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麵不改色道：“昨日大相國寺天王殿被雷擊一事，你想必也有所耳聞吧？”

狄青見她躊躇，淡淡道：“當然你分歧意也冇有體例，我們營私命查案，說不得隻能打上去了。”

這聽竹小院彆具神韻，以幽、清、雅、淡為主。尚聖一起行來，讚不斷口。這時隻聽“錚錚錚”數聲琴響，曲調高亢，如入雲霄，竟給這小院添了些激昂之氣。

鳳疏影忙陪笑道：“官人，妾身並非不肯，可但願幾位官爺上去後，千萬莫要傷了我們妙歌哇…那樣的話，妾身真的無能接受。”

尚聖聽到狄青扯談，幾近要笑出來，可想起狄青的叮嚀，隻好低頭喝茶。

閣樓裡坐滿了十人，每人都是麵前一杯清茶，但看來卻都彷彿吃著山珍海味般的舒暢。

鳳疏影趕緊道：“妾身隻要一個腦袋，官人還是莫要說了。不如說說你們的來意好了。”

狄青閒著無事，見那白瘦子臭著一張臉，問道：“還不曉得這位先生貴姓呢？”

白胖中年人因為本身啟事，以是對再仙顏的女子，也冇有甚麼感受。狄青卻隻感覺張妙歌有些不幸，他乃至感覺，本身和尚聖、張妙歌都屬於深陷樊籠、不能自拔的人。

世人皆驚，順著張妙歌的目光望疇昔，不解張妙歌因何發笑。

狄青卻不如尚聖那般失魂落魄。實際上，在閣樓裡頭，對張妙歌冇有失魂落魄的就隻要兩人，一個是那白胖中年人，彆的一個就是狄青。

狄青道：“那是天然，你覺得我們是浪得浮名的嗎？這位武經堂的閻難敵大人，你彆看他白白淨淨的模樣，可一身火器放出來，雷公都比不上。”

鳳疏影失聲道：“哪有此事呢？”

柳七不是達官，亦尚未落第，眼下落魄都城，是個貧困墨客。但他的名譽，乃至已超越了當朝的天子。

張妙歌微有訝然，妙目盯在狄青的臉上，看了很久，這才輕聲道：“多謝你啦。”她聲音也是如清風曉月，自帶風骨。她拿起桌案上的那束眼兒媚，悄悄嗅了下，又啟朱唇獎飾道：“好花！的確能夠和柳七的詞相媲美。”

尚聖憋著一肚子笑，學著狄青的模樣拱手，“葉二捕頭，請。”

這女子天然就是張妙歌！

尚聖聽得呆了，讚歎道：“此曲極妙，我很喜好。”

狄青也聽過柳七的名字，不過他和柳七道分歧。柳七的詞寫儘了男歡女愛、纏綿悱惻、羈旅離情和暮宴朝歡，但唯獨寫不出狄青所神馳的慷慨俠烈之氣。是以狄青雖知柳七大名，卻冇有知己的感受。他給張妙歌送花，純粹是因為他從張妙歌的眼中看出風情以後的落寞，那種落寞讓貳心有慼慼。

三人上了閣樓，琴聲已止，餘韻不斷。丫環悄悄排闥出來，指著一旁空處的三個椅子，低聲道：“請坐那邊吧。”說完領三人到椅子前，奉上三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