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要頂人，牙要咬人，爪要抓人，腳要踩人，尾要抽人。”周而複聲音降落，一臉嚴厲：“特彆是這個尾，普通人難以瞭解，你見過牛鬥架冇有，牛尾平時垂下的，鬥架的時候，尾巴倒是翹起來的，那就是力透尾尖了，人也有尾巴，隻要把力練到尾尖，纔算真正練透了，尾巴骨一抖，力透塵尖，則無所不透。”

他說著，教了李福根運氣的體例。

“這就是暗勁。”周而複解釋：“也就是我狗拳哮氣候的第二層工夫，然後另有第三層，就是化勁，所謂化勁，就是入迷入化之意，滿身勁力，可剛可柔，隨心所欲，就是這個意義，不過能練到化勁的，傳聞隻要創派的師祖，彆的人都達不到，我算是不錯了，卻也差得很遠。”

周而複說著，給李福根演示了身法，確切有些醜，或者說非常醜，他身子伏下去，幾近挨著了空中，前掉隊退，真就如一條狗收支似的，可身法之矯捷，卻讓李福根瞠目結舌，院中有矮凳，不到李福根小腿高，小孩子要鑽疇昔，也不是很輕易，李福根他們之前打牌，輸了就鑽如許的凳子的，難鑽呢。

周而複運起功來，身法倏進倏退，兩隻手更是快如閃電，開初練手，李福根底子防不住，彆說扒了，看都看不清，但漸漸的就看得清了，然後就扒得開了，到第七天早晨，他伸手一撥，竟然把周而複撥了個踉蹌。

見他起來，李福根就收了功，熬了玉米粥，周而複早上還想喝酒，李福根勸，他想了想，道：“小小的喝兩口吧，過幾天能夠喝不成了，你彆管我，先練著吧，看你能練到甚麼程度，或許還要借你之力呢。”

見李福根不明白，他道：“頭頂頂心，雙手手心，雙腳腳心，是為五心，也是五根，六合根通，隻在軀體，氣能通達五心，這個哮天樁，才真正成了。”

俄然想起苛老騷那夜的怪笑：“天下的女人啊。”

“彆看這身法醜，矯捷，便是千百人中，也可自在來去。”

李福根心複鎮靜，那裡睡得著，直接就練了一夜，周而複醒得早，起來也隻點點頭，不過明顯很對勁。

教了伎倆，周而複又教了個身法，身法是共同著步法的。

一時候，不免有些悵惘起來。

不過到了早晨，周而複就讓他睡下了，道：“功需英勇精進，但也需恰當歇息，不然易走火入魔，彆的，我發明你體內陽氣特彆足，燥火重，還好你性子渾厚，不然就是個魔頭，不過也要重視，你有女人冇有，最好多找兩個，以助泄火，當然，也不成每天縱慾，須恰當節製。”

周而複睡得早，老是咳，不過到了四五點鐘的時候，他好象就好多了，人也有了精力，而李福根這個時候也差未幾起來了，他就來陪李福根練手。

他說到這裡，連連點頭，都不是遺撼，而是鎮靜的感概：“要站到你這個程度，哪怕是我如許的天賦，也用了十年時候，你卻天生就成了，還真的是。”

周而複先教了李福根一個樁，讓他站著，道：“這個樁，名為哮天樁，是我狗拳一門中最根本的樁，要通六合根，首要練此樁，有三起三伏，三嘯三隱，你試一下，看你能到哪一步，站著就行，甚麼也不想，也不必運氣甚麼的。”

周而複看他發楞，點點頭，卻又搖點頭：“但有句話，剛不成久，柔不成守，老子品德經裡說，練氣致柔，能如嬰兒乎？以是先練出剛毅，然後就要想體例讓它變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