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蔫乃們(湘西方言,“如何”的意義)想的。完早就改邪歸正噠,不做好事噠。”
當然,許運民不是那一手遮天的狠角。他見了權貴,就把那副主子像的本來臉孔彰顯得淋漓儘致。看他那副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熊樣,幾近讓人感覺作嘔。
說完,她裝模作樣地、厲聲地吼道:“軍寶弟弟,蔫而回還港不港醜話?”
一下午,大師相安無事。馬桑樹下規複了它的安靜。
此時,他的表情壞透了。就連初三叔家的大黃狗也在抱怨他似的,虎視眈眈地坐在他的正劈麵,伸著紅舌頭,一伸一縮地喘著粗氣。一頭老母豬帶著一群豬崽,像湊熱烈似,也擠過來乘涼。
翠軍,雖說是鄰村的,但她的好朋友都是玉湖坪大隊的。是以,她有事冇事,都喜好往玉湖坪大隊跑。玉榮曾經逗惹她說:“蔫乃們喜好完玉湖坪,等蔫長大了,嫁到完歹裡(湘西方言,“這裡”的意義)來。”
“對不起哈,翠軍。完而回包管不再港醜話噠,莫活力哈。”軍寶求著翠軍說。
“嗯。完是借的人嘎(湘西方言,“人家”的意義)的。蔫莫搞壞噠哈。”翠軍叮嚀著說。
軍寶這群小孩子們玩得高興極了。
“翠軍,蔫莫生完家軍寶弟弟的氣,好啵?”靜平安慰著翠軍說。“看完幫蔫教誨一哈(湘西方言,“一下”的意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