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港的麼得卵話哈。完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背後裡港人嘎(湘西方言,“彆人”的意義)”的好話,冇得麼得事兒。”
“銀玉,完倆個打他的油,要不要得。”求枝大嬸輕聲對銀玉說。
不幸的饒零罐兒被壓鄙人麵,動又動不得,跑又跑不掉。貳內心一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隻見他閉著眼睛,齜著牙,嘴裡收回像豬一樣的“哧呲”聲。
“跑麼得?”饒零罐兒冇弄清楚安二佬說話的意義,問道。
又是“嘭”地一聲,饒零罐兒的屁股又被摔在地上,疼得他又“哎喲”地叫起來。
她兩朝坐得不遠的紅蓮和蘭芝招招手。她兩當即來到他們身邊是你籌議起來。
“饒零罐兒,告饒不告饒!”在場的人都跟著節拍喊起來。
“順香姐,蔫家(湘西方言,“你家”的意義)秋寶而回長大噠,是不是也是完們玉湖坪大隊的狠人哈?”銀玉大聲地說著。
“我港呢。蔫秋寶而回長大噠,隻要能找到一個媳婦兒(湘西方言,“老婆,老婆”的意義)就很不錯噠。”接著,銀玉猖獗地大笑起來。“哈……哈……哈”
饒零罐兒聽了安二佬的感喟聲,感受有點不對。因而,他站起正籌辦分開時,隻見銀玉、求枝、紅蓮和蘭芝四個女人,像箭普通地衝到他麵前。他今後一退,可冇想到在他前麵,躺著初三叔家的大黑狗。當他的一隻腳踩到大黑狗的腿上時,大黑狗“汪――汪汪”叫起來,嚇得跳起來。說時遲,當時快,銀玉四個女人乘他安身未穩,同時撲了上去。不幸的饒零罐兒,被四個女人用屁股狠狠地壓在地上。
就如許,反幾次複地整著饒零罐兒。而他,卻自始至終冇有告饒。
“一個豪傑漢,不及三個花腳女”。作為湘西人,誰都明白祖宗傳下來的這句話的意義。更何況,饒零罐兒現在的敵手,是四個“女男人”呢。此時,他除了悔怨冇聽安二佬的話外,其他統統抵擋都是白搭。
秋寶,是順香大嬸的宗子。兩歲的那年,他得了腦膜炎,到處求醫弄藥,硬是治不好。為了給他治病,順香大嬸兩口兒吃儘了苦頭,特彆是順香大嬸,眼睛都快哭瞎了。厥後,他們隻好乞助信譽社,借了一筆存款到省會病院去醫治。因為錯過了最好醫治期,秋寶的命是保住了,但偶然傻乎乎的。背後裡,人們叫他“蠢寶”、“憨頭”。
打油,是湘西人一種陳腐的整人遊戲體例。遊戲前,普通按照對方的身高、體重、力量等決定由幾小我插手。凡是環境下,普通是2―5人,當然,也能夠有更多的人插手,但絕對不能一小我來做。打油時,仿照陳腐的榨油體例,兩小我掐住對方的兩隻手,兩小我掐住對方的兩隻腳,一小我托著對方的頭部。如許,對方的安然就有了保障。合作完後,以對方的屁股為點,把對方的全部身子弄成不法則的“V”字型,大師齊聲喊“1、2、三,摔!”。當喊到摔時,大師同時手上加力,狠狠地把對方往地上一頓,對方的屁股就撞著了空中。這遊戲能夠把對方的屁股撞得疼痛之極,但是,毫不會傷到經絡及除屁股外的任何部位。再能忍的人,也經不起幾個回合的折騰。
過來一會兒,銀玉朝著順香大嬸喊道:“順香姐,過來哈,完們幾個打饒零罐兒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