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七飽飯(不吃飽飯),乃們能從戎哈(如何能從戎啊),兩個傻孩子!”唐典祝社長垂憐地對他們說道。
“誌春跟奎英兄妹倆,來年(來歲)春季征兵的時嗝兒(時候),都要替(去)從戎,兄妹倆乃個也不讓乃個(兄妹倆誰也不讓誰)……”莫庚香對唐典祝說。“歹不(這不),兄妹倆兩天都冇七(吃)一點兒東西噠(了),完(我)怕他們兄妹倆,有個麼得(有個甚麼)三長兩短的,跟蔫跟蔫們唐噶族裡(給你和你們唐家屬裡)都不好交代,隻能帶口信,讓蔫(你)返來拿主張。”
“哈……哈……哈……”唐典祝哈哈大笑地,對老伴莫庚香說。“孩子他媽,莫非完(我)要大哭一場噠(了),蔫才曉等完內心急麼(你才曉得我內心才急嗎)?”
“哦,本來是歹樣的哈(本來是這麼回事兒啊)。”唐典祝貌似輕鬆地說。
“到火炕屋裡港替(到火炕屋裡說去)。”莫庚香對唐典祝說。
這不,昨晚他和老伴莫庚香結合起來,和一雙後代停止輪番的激辯,但終究被他們一一擊破。他們伉儷倆,不但冇有達到目標,反而搞成了“瞎子點燈白搭蠟”,害得他們徹夜與他們周旋,冇有合一會兒眼不說,唐典祝社長,還被常日裡以賢淑出了名的老婆莫庚香挖苦了一番。
“不是,是完們七不下替(是完們吃不下去)。”兄妹倆答道。
兄妹倆被老爸唐典祝問得啞口無言,低著頭,玩弄動手指。
二王書記正在交頭接耳議論著甚麼話題,李昌華和李昌均叔侄四人,坐在派出所李維銘所長中間,社長唐典祝趴在桌子上,看似在歇息,實在,貳內心正煩著呢。老二唐誌春和老三唐奎英兄妹倆,為來年春季參軍之事,鬨得不成開交。相互之間,都有壓服對方,或父母的合法來由。恰是以,他不曉得該送誰去從戎。
“孩子他媽,蔫不要自責哈(你不要自責啊)。孩子又不是蔫(你)一小我的,是完們倆個的哈(是我們倆個的啊),用得著乃們自責麼(用得著那麼自責嗎)?”唐典祝社長安撫莫庚香說。
秦秘書帶著“輕過火”等人走進公社小集會室。
“二哥,蔫是真蠢還是假蠢哈(你是真蠢還是假蠢啊)。”老三唐奎英對老二唐誌春說。“老爸港的是七飽(老爸說的是吃飽),而不是港七多(而不說吃多)。蠢寶七很多(蠢寶吃很多),他們替(去)從戎,乃個要哈(誰要啊)!真笨!笨人黌舍畢業的!”
唐誌春和唐奎英異口同聲地,向唐典祝問好道:“老爸,早晨好!蔫白叟嘎辛苦噠(您辛苦了)!”
進了屋,莫庚香坐在火炕邊,低著頭燒著火。
“冇事兒的。孩子他媽,不要多想。孩子兒無小事兒。”唐典祝社長欣喜這老伴莫庚香說。
“乃們不七呢(如何不吃呢)?蔫媽媽不跟蔫們七麼(你媽媽不準你們吃嗎)?”唐典祝問道。
昨天下午五點半擺佈,唐典祝社長接到老伴莫庚香帶的口信,小跑到王仲漾書記的宿舍,向王書記請了假後,頓時騎著自行車往家裡趕。等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多了。莫庚香看著丈夫唐典祝,說:“孩子他爹,完真是對不起蔫(我真是對不起你),歹麼晚噠(這麼晚了),還把蔫喊返來(還把你喊回家)。七夜飯噠麼(吃晚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