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雲川臉不紅心不跳,一本端莊胡說八道的模樣,李清瀾被氣笑了:“報,都給你報了。雲白,歸去今後從我的私庫裡支一百兩銀子給陸老三。”
陸雲川看到蘇子朝一臉憋笑的模樣,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如何笑得臉都抽抽了?”
但陸雲川是何許人也?
他接過一看大驚失容:“甚麼?二百五十兩?甚麼菜要二百五兩銀子啊!五爺你竟然結合一個外人來坑我!你還是不是我表兄啊!”
而陸家這邊倒是幾近冇有甚麼太大的喪失。陸宴嶼固然被罰了三年俸祿,但並未降職。陸雲川更是不但藉此案一下子減弱了沈家的權勢,還升了官,名聲一起傳到了淮南。
“皇後孃娘那邊有說甚麼嗎?”
沈建業必定是對他非常不滿,但又無處宣泄。
陸雲川正色道,“說了,雲川還要多謝五爺和貴妃娘娘替我父親討情,擇日我必親身向貴妃娘娘伸謝。”
“嘿嘿嘿,五爺,就曉得你最疼我們了,那我就說了。”
一群身姿窈窕的蒙麵女子端著各色精彩的菜肴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擇日不如撞日,本日這頓就你請了唄。”
陸雲川:“那我確切比你嘴甜。”
蘇子朝連連點頭:“這你們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不插手,不插手。”
酒入了肚,李清瀾問道:“本日朝堂上的事情,孃舅和雲行大哥同你說了嗎?”
“嗯,雲川明白,五爺您比來身材如何?”
“對,因公,這我要不是為了公事出門,哪有機遇買珠翠,你說是吧?”
李清瀾:“子朝,你看看他這個德行!”
“就你惡棍。”李清瀾固然嘴上罵著,但是還是笑著喝下了這杯酒。
“哈哈哈,孃舅公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峻厲,必定是怕你飄了。”
“感謝五爺。”陸雲川立馬狗腿地替李清瀾倒上酒,“我敬您一杯。”
“我問心無愧啊。”
他從懷裡取出一本賬簿來,“這是我一起上的開消,可都是因公支出啊,費事五爺報一下。”
“你個冇知己,虧我還想著慶祝你升官!”
穿過屏風,有一名翩翩公子,身穿淺金色弁服,手持摺扇一把,身形苗條,氣度軒昂,靠在窗邊,憑欄遠眺。窗開得極大,其下恰是渭水,夕照西斜,不由得讓人想起“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暮江吟》唐·白居易)。
他除了剛就任的那幾天為了應酬繁忙了一點,其他時候都冇甚麼事可做,大要安逸,實際上被架空到了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