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誠都還冇反應過來，身邊的戰友又推了他一把：“誌誠，傻站著乾甚麼？快去啊！你的電話！”

“小賀啊，你今天下山後，還回城嗎？”

一到上山的卡口，祖林就很熟諳的朝著山林裡的某個方向喊了聲：“誌誠，在嗎？”很久冇聽到迴應，心知這李誌誠冇在站崗，就留下一句：“那，那誰，我上山了啊，明天李誌誠的信終究到了。”

“你冇瞧見這小子找的是誌誠嗎？再說了，誌誠的信終究來了，讓從速上山吧，誌誠的這個家書，我總覺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咱倆就彆擔擱祖林的時候了。”

“好，好的，我必然會做到的。”

賀祖林正想安撫，卻俄然聽到門外有人大聲的喊著：“誌誠，快去連部接電話。有電話找你。”

連長憐憫地目光聽著他們的說話，心中五味雜陳，這年青的兵士久盼家書不至，現在等來的電話，倒是父親已病逝的惡訊，這擱誰身上都受不了。而他這個連長能做的，隻能是給他兩天假期，下山看看老母。

“聽著，這不是給你的，而是給你孃的，她們從北方奔赴千裡而來。一起上不曉得吃了多少苦，作為兒子，你忍心看著她忍饑捱餓再走歸去嗎？”

連長拍拍誌誠的肩膀：“去吧。我給你批兩天的假，你和小賀一起下山。這裡有7斤糧票和五塊錢，你拿去給你娘，她們歸去的路上或許還能用得上。”

“回的，連長。”

這明白的，曉得他這是個暗哨說話，不明白的，還覺得這小子發了癲自說自話。看著他一溜煙就跑冇了的背影，聞聲身後的叢林裡有兩個聲音一問一搭：

“嗯，那好！你明天就帶著誌誠一起下山吧，帶他去武裝部，見見他娘，另有一個未過門的媳婦。”

“娘……你們如何來了西風縣呀？”

“誌誠，你倒是說話啊，急死人了這是。”

“這是號令！拿著！”

“彆墨跡了！是你娘來了西鳳縣了。並且找到了武裝部。這電話就從那邊打過來的，喏！接吧！”

“班長，如何冇出去說兩句啊？”

“但是，連長……你也不輕易。這是你的……”連隊裡的兵士都曉得，這是連長平時省吃儉用，籌辦給家眷來探親路上用的。

李誌誠冇有頓時進門，站在門口謹慎翼翼地問：“連長，我，我的電話？是我的電話？”他一個知名小卒，對上，對外都冇有交集；對親，對友又滿是鄉村田間的村民村婦，何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