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並不是我與嚴嵩要扳倒夏言，是主子萬歲爺要廢掉夏言！他掌權多年權勢遍及朝野高低，強臣勢大又無人製衡，這才招來了天子顧忌，不得不將其肅除。”

要曉得這徐大人但是夏言的門生，與楊繼昌大人一樣都是師從‘陽明子’王守仁，此二人俱是泰州派之領袖魁首。夏言其人也與王陽明友情極深。若陛下是這個意義，為何不但不貶黜徐階，還讓他前來做如此首要的事？”

沈煉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道：“那現在陛下的意義是，保嚴嵩？！”

沈煉和陸流現在全然都恍然大悟，王陽明固然已經故去了，但泰州派的權勢猶在，在朝堂和江湖上都是舉足輕重。如果對他們懲辦得深了必須加以安撫，這也是帝王之術。

陸流表示得反倒是非常安靜，她問陸炳道：“師父，徒兒卻另有一事不明。若陛下是要懲辦楊大人，為何要命徐階大人來送這暗喻之迷。

陸炳不悅道：“你已年紀不小又跟了我這麼長時候，怎還說出這般陳腐的話來！這些年你隻長進武功和個頭卻不長進腦筋嗎？若談公理律法，你這個年紀資格，又如何能夠身居高位官至錦衣衛鎮撫使。”

陸流曉得師兄是極聰明的人，他不是不明白這些事理，隻是貳心中的俠義熱血讓他不肯意去明白。

陸流看著沈煉，她雙眸愁波流轉，緩緩道：“我若不攔你，你又能如何辦？是能竄改師父的決定，還是能擺佈陛下的情意？”

沈煉從未想到此案的這一層深意，之前辦案本身儘管實事求是拿人審理，哪怕自小在詔獄中見到各種酷刑，他也冇有涓滴膽怯，但此時內心卻不由得有了一種莫名的驚駭之感。

統統人要麼一問三不知，要麼就是和稀泥繞圈子，既不申明嚴嵩的罪行實在與否，也不講清楊繼盛是否誣告攀咬。

沈煉也頓了頓道：“剛纔你如果不攔著我，我必然要和師父據理力圖，錦衣衛辦案天然要實事求是！”

沈煉聞言啞口無話，呆呆站在原地。陸流沉默輕聲又道：“錦衣衛是陛下的錦衣衛，我們是師父的門徒。能夠活下去，便是不易了。”

沈煉還想再與師父辯論，陸流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師父放心，我必然和師兄妥當措置此事。”說罷便跟陸炳施禮辭職，一併將沈煉拉了出去。

沈煉道：“師父，那既然已經闡發清楚了此事背後的深意，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