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東昇,琉璃瓦在晨光中出現粼粼金光。周衍端坐在王座上,玄色蟒袍上的銀線刺繡在光影中若隱若現,垂眸看向玉台下的一眾北涼大臣默不出聲,指節在扶手的青銅獸首上悄悄扣動
劉遠修與於南祖趕快請罪歸班
“夠了,大殿議事,爾等是不是猖獗了一些”周衍黑著臉詰責道
周衍假裝考慮的模樣,略微停頓一下,然後看向了雷興武“雷州牧有何高見”
北涼監察使王敬之,五品官,妥妥的言官,官位不高,卻有著為朝廷監察北涼的任務,有傳聞奏事之權
“回稟王爺,老夫教誨無妨,導致罪將杜承平擅權放肆,一意孤行,臣以為王大人說的既是,罪將杜承平身為主將,按律當斬”武侯杜誌明中氣實足的說到
但是這些大臣中也有聰明人的存在,站在步隊裡嘲笑連連,明天是個甚麼章程,是來議丁奎之事的,王敬之那蠢貨被李雲軒給抓了把柄,刹時啞火了,在看看涼王的態度,對那李雲軒,那能算是獎懲?高高舉起,悄悄放心,這會兒又扯到了於家,哼哼,這是想將丁奎之事諱飾一二吧
“未曾”李雲軒趕快跪隧道“部屬魯莽了,還請王爺贖罪”
王敬之說完,一向站在武將行列裡閉目養神的李雲軒微微睜眼,側頭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到“王大人真是老當益壯,昨晚在新納妾氏的房中待了一宿,明天還是能夠氣勢如虹盛氣淩人,倒是讓人佩服”
嗯?一眾兄弟和周衍都傻了眼,這傢夥真賊啊,開了這麼勁爆的一個頭,這就跑路了?周衍暗恨,我讓你領罰,又冇讓你滾蛋,不仗義的東西
“回王爺,自打王爺歸涼以後,田製鼎新,軍政煥然一新,大力生長貿易,開通多項商稅,到現在,效果顯著,固然田政方纔開端,但是商稅倒是見了效果,現在的北涼,供應新軍天然不是題目”雷興武再次躬身回稟
“嗯,南祖公心可見,本王也是曉得,劉學士一心為我北涼,到處謹慎敬慎也是無可厚非,理應嘉獎,但是這新打算歸的題目,無外乎賦稅二字,不曉得雷州牧可心中稀有”周衍淺笑的讚成了於南祖與劉遠修後,轉頭看向雷興武問道
啊?這一下,一眾北涼大臣們蒙了,王敬之更是死了的心都有了,我啥時候說過要斬了杜承平啊,這杜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啊,發起斬杜承平,那和找死有甚麼辨彆啊
“罰俸一月,禁足府內,無事不得外出,你可有疑議”周衍道
可這戲還得演
第179 章 針鋒相對
周衍坐在王座之上也是安安咂舌,好傢夥,這要不是事前曉得大師都是演的,他還真就有些頭疼了,這幫傢夥的嘴,比起那些奸妄也不遑多讓了啊
“是,部屬認罰”說完,李雲軒起家就向外走去
這些言官,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搶先出列道“啟稟王爺,新軍初戰便折損過半,主將杜承平批示不當,至雄師於險地,部下將領丁奎,貪功冒進,擅改軍令,水淹峪霞穀,雖為無法之舉,但卻使三村良田儘毀,這丁奎,按律當斬”
“都說說吧,是賞是罰,明天議出個章程來”周衍說完便是靠在了椅背之上
“部屬在”李雲軒趕快出列叉手施禮道
“你”王敬之氣勢一頓,手指顫抖的指著李雲軒,七分驚駭三分羞怒的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